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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霜华走了过来，用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林栖悦却弯下腰，静静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望着那株小桃树出神。记忆中的青丘桃林，四季繁华，仿佛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看着这熟悉的花枝，她倍感亲切。

林栖悦轻轻叹了口气，找来一只精致的花盆，小心地将小桃树移植进去。她将花盆放在寝殿内的窗前，目光久久不愿移开。

微风吹过，花瓣轻颤。

“想他了？”这三个字像一缕寒风，从她耳畔钻入心底。林栖悦背脊一僵，指尖下意识扣住窗沿的木棱，木刺扎进掌心，疼得她几乎忘了呼吸。

羲和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她心口一紧——难道他知道自己在想谁？

他是天界的神，修为深不可测。若要探知她的过往、窥得她的心思，不过是举手之劳。想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指尖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羲和见她沉默不语，只怔怔盯着院中那株桃花出神，眼底的醋意如潮水般翻涌。他忽然伸出手，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未等她反应过来，已转身将她圈在怀里，让她无路可退。

下一刻，吻便落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与试探，这一次，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急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林栖悦的挣扎在他怀里显得微不足道，直到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她记得，以往只要她落泪，他总会慌乱地停下，柔声哄她。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他只是稍稍放缓了动作，腾出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指腹的温度烫得她一颤，仿佛能透过肌肤，灼到心底。

“别怕……”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蛊惑般的低沉，“我会温柔些的。”

床幔摇曳，窗外的桃花在夜风中轻轻颤动，落下几瓣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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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栖悦醒来时只觉浑身酸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帷幔低垂，檀香未尽，她微微偏头，便看见他毫无防备的睡颜。

玄色寝衣松垮地褪到腰间，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肌肤在光线下白得近乎透明，却又透着玉石般的温润。

昨夜被她抓出的红痕，此刻已淡成浅粉。林栖悦知晓，他明明可以自己施法去掉，却故意留着。

羲和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醒来时正迎上她复杂的目光。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醒了？还疼吗？”

林栖悦下意识想缩退，却被他轻柔按住肩。“你放手……”她嗓音干涩。羲和垂眸，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