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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她的害怕渐渐消去。

她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些鬼魂似乎并没有生前的记忆，不会跟其他鬼魂沟通，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墓碑周围走来走去。

但要跟其他鬼魂撞上之时，还会避让，会像观察一样看了眼“同类”，然后又是围着墓碑转圈。

很快，李小七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

这些鬼魂似乎看不见自己，在她故意要跟他们撞上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撞了过来。

接着，他们就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了。

她原以为，是鬼魂之间看似有实体，实则是没有实体的存在，是撞不上的只会互相穿透。

直到夜半三更，两名身着西装的男人走入墓园，手上拿着一条黑色的锁链，朝鬼魂走去。

那两个男人穿着形制一样的西装，西装颜色一黑一白，见着一个鬼魂就用锁链套住。

“咱们阎王爷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将制服改成西装，原来的衣服多好，还是飞鱼服呢。”

白西装男人说话了，跟同伴吐槽道。

“嗯。”

黑西装男人冷脸应道。

李小七看着他们二人，虽脸色煞白但五官精致，是格外帅气的小伙子。

难道是黑白无常？

她好奇地瞪圆了眼睛，刻意站在墓园里显眼的位置。

李小七经过一番思想斗阵，想着事已至此，死都死了，只能让父母放心，早早下去投胎。

然而，他们将那些鬼魂带走，独独无视她的存在，李小七懵逼了。

“诶不是，鬼差大哥，这还有一个呢——”

李小七跑到鬼差面前招手，匆忙说道。

可无论她喊了多少次，站在两位鬼差面前，都会被他们穿透身体直接无视。

“嗯？”

黑西装鬼差帅哥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视线在看着我们？”

“没有啊，附近的魂魄都被我们抓了不是吗？”

他们的对话传入耳中，李小七僵在原地，呆愣数秒。

完了，她好像连魂魄都不是。

锁链声越来越远，两名鬼差用锁链拖着几名游魂消失在雾气中。

*

李小七坐在墓碑旁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期间她无论喊了多少声系统，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系统，你还欠我一个特殊礼物呢。”

李小七抱着膝盖呢喃，鼓起脸颊埋在膝盖里。

金灿灿的阳光覆盖整个墓园，又有人家进来扫墓。

“你这孩子，最近天天抱着手机看什么奇怪的直播，现在怎么想着出来给爷爷上香了？”

“我那直播结束了，有点无聊了嘛。”

一对母女的对话在身前传来，李小七抬起脑袋，对上一名女孩的脸。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她站在李小七的墓碑前，正在看墓碑上的字，

女孩的脸上出现怔愣和惊讶的神色，“诶，李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