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清是被喧闹声唤出来的。
走出门时,池秦芳正扯着陆旭的袖子,拉到陆子荫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你孙女都变成什么样啦!”
陆子荫被按在沙发上,挽起裤腿,露出敷着伤药的腿。
她抬头看到周晏清,哭笑不得。
“哎哟,怎么搞成这样?”
周晏清心里嘀咕:我见到她的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哎呀都说了没事。”陆子荫终于找到机会打断二老的絮叨,把裤腿放下来,“我不要紧的。”
“对对对,我房间里的跌打药,我去拿……”
周珩连忙叫住陆旭:“您就别操心了,子荫那不是敷着药的吗?”
和所有被晚辈教训的长辈一样,陆旭欲言又止,站在那里。
周晏清打断了沉默:“那个,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她。
“嗯,对,吃饭吧。”陆兰新招呼着大家坐下,“你们飞了一路,也累了。”
周晏清走过来,朝着陆子荫伸出手,掌心朝上。
“怎么了?”陆子荫问。
“扶你过去。”周晏清笑,“你现在可是二老认证的一级伤员。”
陆子荫眨了眨眼,没有搭理周晏清伸过来的手,自己站起来,慢慢朝饭桌挪去。
周晏清倒也不恼,跟在她身后,走到饭桌边坐下。
云淡风轻如她,很快就被晚饭拿下。
“呜啊……怎么这么辣!水水水!”
“是你在杬州吃惯了,竹阳一直都这样啊。”周珩笑着说。
“你可是在国外!”
“我都自己做饭。”周珩摆手,“你看子荫,她就没事。”
周晏清看向陆子荫,一个近乎求助的神情。
陆子荫看了一眼周晏清碗里那个还没动过的鸡爪,犹豫片刻后,把它夹走。
吃完饭,本打算帮忙洗碗的陆子荫又被池秦芳推了出来。
陆兰新帮着池秦芳洗碗,陆旭坐在沙发上看抗战片,周珩在在书房里开会。
周晏清趴在栏杆上吹风,手里捧着手机。
宋安秋:到啦?
周晏清:到了。
宋安秋:唉,没了你的杬州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