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有志就被留下来“照顾”赵丰年了。
再后面,就是各县衙官员得知了消息来府衙打听情况,在赵青青的授意下,这场知府大人遭刺重伤的消息就被放了出去。
“盛富贵那边如何了?”
“如你所料,老狐狸果然没有离开北定府,李将军的人跟着他,看到他在城外三十里一家农户家里跟人碰了头,被我们的人当场抓获,李将军传回消息,说会安排人在那边继续守着,至于盛富贵还有那戎族人,看你的安排什么时候押送回来。”
“戎族在北山关外,为何能突破北山关深入北地?”
赵青青也想不通这一点,“李将军说盛富贵坚持只是要求那戎族带他离开北地,不曾有过勾结他们过来抢粮的想法。”
赵丰年想了想,“看来,我也该‘醒了’,让李将军把人带回来吧,热闹些。”
“我明白了。”
赵青青说完便要离开,这时候赵有志又跳了起来。
“喂,赵青青,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赵青青诧异回眸,“什么放不放的,你不是还要跟着阿年商议如何在北地推行官学嘛?”
赵有志愣了愣,直到赵青青离开了,他这才反
应过来,赵青青是帮他呢,当即便有些不是滋味。
赵丰年笑着摇摇头,心想,赵青青还是那个赵家村的赵青青。
得知府衙的人抓到了盛富贵,还有跟他一起勾结的戎子,不日就要押送回府城了,百姓们气愤之余又自发准备了石子,至于臭鸡蛋烂叶子,那是没有的,毕竟人都不够吃,哪里能叫坏掉,不过这石子也不能太大了,免得真将人打死了,知府大人都不好报仇了。
倘若赵丰年知道了百姓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地夸赞百姓贴心了。
于是,等盛富贵跟那戎子被押送回来这天,通往府衙的路上站满了愤怒的百姓,甚至有百姓特意从其他县城赶过来,就为了冲卖国贼扔一把石子。
待两人押到府衙,已经是不成人样了。
王文看到人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狼狈不堪的人就是是以前那个富态又姿态高高在上的盛富贵。
介于知府大人还“重伤未醒”,两人走完流程就被押到了大牢。
而到了大牢,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
“盛大人,好久不见呐。”
赵丰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盛富贵一抬头看到是赵丰年,瞬间瞳孔放大,随即迅速反应了过来,“赵丰年,你不是?你怎么会?不对,你根本没有受伤!也没有昏迷不醒!你是装的!”
赵丰年连忙坐在了为他准备的圈椅上,又抬起了还包扎着的右手,朝他挥了挥手,“怎么会呢?本府可是被你派人刺杀,重伤难愈,奄奄一息,这会儿刚苏醒过来,你瞧,这不是还包扎着呢嘛。”
盛富贵知道他在羞辱自己,当即又是气愤不已。
赵丰年笑了,“说说吧,盛通判,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赵大人,我已经跟李将军交代了,我确实认识戎族,可这北地,谁不认识几个戎族人?就是两年前,我们这些人也都是戎人,赵大人来了后便排挤我,我做不下去这个通判,自然是想着离开,什么刺杀不刺杀的,我可不知道,就算赵大人不待见我,也不该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赖到我头上,更别提叫李将军直接拿人了,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赵丰年没想到到了现在他还妄想狡辩,“规矩?那就要问问盛大人,遵的是哪边的规矩了?你口口声声说只是认识戎人,说两年前大家都是戎人,可这里的百姓却以为自己还是中原人,我倒是不知道,盛大人的姓氏原来出自戎族,想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你!”盛富贵怒极,却料定赵丰年没有证据,“赵大人,多说无益,倘若你拿不出证据来,就别想将勾结戎族的罪落到我头上,你如今在北地只手遮天,却不知我朝廷里也是有人的!回头陛下知道了你这样冤枉残害同僚,定不会饶了你!”
赵丰年挑眉,“看来你还有同伙?”
盛富贵气得直接闭了嘴。
赵丰年笑了笑,“听闻这个戎人不会说中原话,我们沟通不了?不过你放心,李将军的人不会说戎族语没关系,自然是有人会说,届时自然分明,至于你盛富贵,就算治不了你通敌的罪,这不还有个刺杀知府的罪么,总能叫你死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