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又不知留你用饭!”
“不怪老师,老师是念我归心似箭,放我早些回家见爹娘的。”
“只是如今你爹娘都还没回来呢,这样,你不如再跟我们一道回去,不然家里冷锅冷灶的,你们吃什么!”
“不妨事,我们都是村里长大的,这些活都习惯了。”
傅老夫人带着孙女,他们是要避一避的。
索性傅老夫人也没坚持,赵丰年将人送上马车,这才回来。
而大胖这边,已经一手抓着还滴着水的青瓜,一手拿着擀面杖了,“宝儿,咱晌午吃顿面条吧?”
“行,我来生火。”
只是赵丰年这顿面条注定吃不上了。
“赵秀才,您可回来了!我们大人请您去呢!”
来人是顾子升身边的仆从,赵丰年认了出来,便问,“出什么事了?你家大人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京城派了钦差大人来,我家大人被关起来了!大人说您差不多就这几日回来,便让我们日日盯着这边呢。”
“钦差大臣?你先带路!胖哥,先别弄了,我们先过去瞧瞧情况。”
“诶诶,来了!”
赵丰年跟大胖来到牢房的时候,顾子升正百无聊赖地用干草搓绳子,正是他娘上回教顾子升的那种。
赵丰年当即就不担心了,还有心情搓绳子,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你总算回来了!”
看见赵丰年,顾子升一个飞扑,抓着木栏杆哭诉,“我都被关里头三天了,姓徐的真不是人!天天给我喝豆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出现一个钦差大臣?”
顾子升这才说明情况,原来,赵丰年才离开一个月,钦差大臣就到了怀江府,先是在怀江府转了几圈,又到了底下县城去暗访,这个月才被府城衙门发现,刘知府自是设宴款待,结果前一天吃饭的时候还一派祥和,第二天就开始抓人了。
“然后我就入狱了,我记得你差不多要回来了,就让他们去你家那边守着。”
赵丰年沉思。
“你想到了什么吗?”
赵丰年点点头,“你贪赃枉法了?”
顾子升一噎,当即没好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赵丰年笑了笑,“所以,钦差大人是个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
顾子升叹了口气,略萎靡不振,“他叫徐钰,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是个疯子,他连太子都敢弹劾,连自己女儿都能见死不救,老古板一个!但是,陛下不知怎的,对他特别信任。”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犯到了他手里?”
顾子升努力回想了一番,“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去了个接风宴,总之,你得帮我伸冤啊,需要人手你就去我家调,你跟姓徐的说清楚,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赵丰年无语,“别嚎了,我去打听打听,你都被关三天了,却迟迟没有被传唤,说明是被牵连的,等徐大人查明想查的,你应该就能出来了。”
“可是万一我不知情的时候别人做了什么,然后赖到了我头上”
“那我们只能来世再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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