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中午就得到消息了,比我们三个都早,那位女眷的出身可真够高的,至少要和宫里牵扯上才行,我都不敢问你是哪家。”戚建辉也很无语。
“这个吧一”谢鳞没想到会这样暴露,只能尷尬解释,“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谢鯨、裘良、蒋子寧、戚建辉:。。:
“你是个狠人儿啊!”(。jpg)
“那个忠顺王府的郡主?”裘良试探一句,然后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不对,你清楚她的身份,不可能比我们知道还早。”
“咳咳,四位大哥,林大人遇刺了。”谢鳞好心提醒,
“这也是我们原本想找你过来的原因。”四个家主眼看不方便继续话题,都不再多说,裘良还是负责“陈述”,因为只有他够资格参加小朝会、知道的最多,“林叔虽说是自己人,可他毕竟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暂时不知道更多。
不过,他是江南巡盐御史,行刺的凶手脱不开那群要银子不要命的狗奴才,幸好早有防备,家里无人遇难,只是目前传来的消息还不够详细,更多的事情只能等后续;再一个,到目前为止,陛下没有提过怎么处理。”
“嗯?”谢鳞立刻意识到不妥,“怎么会?”
杀官等於造反,这是封建时代的铁律。
是,林如海还活著,並没有丧命,但事情既然发生,总不能假装看不见吧?
很多事情既不看过程也不看结果,而是看性质。
一万人聚集在荒山野岭、打家劫舍,这叫土匪、匪患。
百多人不论什么原因围攻县衙、影响恶劣,这叫民乱。
一个人杀死官员、哪怕只是正八品的知府衙门经歷,这叫反贼。
人数千差方別,定性却正好反过来。
林如海確实没遇害,但他可不是小官,更不只是正五品巡盐御史、有权监察整个江南盐务这么简单,朝廷皆知,这个职位就是皇家最主要的钱袋子之一,重要性在內务府的体系內,仅次於金陵体仁院甄家。
刺杀林如海,等於是一个耳光扇在皇家的脸上。
毫不客气的说,这件事朝廷可以能拖就拖,皇家绝对不行。
“这一点我们也没理解。”蒋子寧同样皱眉,“事后,戴公公专门將消息通报到我们三家,再加上老裘已经知道,难道是陛下希望我们插手?”
“哪怕是当初小国公(贾代善)还在的时候,我们也没能沾上过江南盐务。”戚建辉立刻摇头,“別说是我们,甄家在太上皇根基稳固后被派到金陵,近五十年弄成所谓的“江南第一家”,至今也插手不多,我们凭什么?”
“甄家现在怎么样?”谢鳞赴紧问道。
对於这个出场极少但极为复杂的大家族,他还是非常有兴趣的,特別是他知道,甄家和贾家算是互为表里、各自映衬,某种意义上上可以认为是一体的。
“只要奉圣夫人在一天,谁都动不了。”谢鯨语气冷淡。
“我们没交情吗?”谢鳞很好奇。
“想要和甄家扯上交情,你可能要过去好好跑几趟。”裘良笑著指了指贾府方向,“他们两家是老亲,几辈子的交情,贾家老太太和甄家老夫人是手帕交、姐妹淘,平辈之间向来以兄弟姐妹相称。”
“裘大哥你误会了,我是想问甄家和皇家的关係。”谢鳞懒得绕圈子,结果一个问题就让四个家主全部色变,“我知道他们和太上皇关係极近,和陛下呢?”
“你小子可真敢问。”谢鯨瞪他一眼。
“老谢,算了。”蒋子寧摆摆手,“横竖你会用到,今天听听也无妨一一奉圣夫人曾是太上皇的乳母,其子甄应嘉、甄应贵是太上皇的奶兄弟;除了这两位外,她还有一个小姑子,就是现在龙首宫中隨侍的甄贵太妃,当初入宫看的是她的面子。
原本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出在她唯一的女儿身上,因为她是忠顺亲王的侧妃,太子爷出事之前,谁都没有当回事,偏偏当今陛下登基的时候,和这位王爷的事情你知道;除此之外,忠顺亲王正妃早逝,数次申报宗人府想让这位侧妃接下,结果你看到了。”
“久闻陛下心胸不宽,今日才知不虚。”谢鳞无语的摇摇头。
四个家主齐齐瞪他一眼。
“这位侧妃正是你认识的那位郡主的生母。”裘良补充一句。
“世界这么小吗?”谢鳞觉得有些蒙圈。
“好了,能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说正事儿。”蒋子寧把话题拉回正轨,“这次林叔出事,我们四家於情於理都该伸把手,可是你也知道,扬州的事情鞭长莫及,你来之前我们就商量过,一直没想出什么办法,最后还是你大哥提出一个,让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