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订婚和结婚的日期定的很近,所以晚上萧软就在准备结婚用具的清单。
突然,放在床上的手机最上方弹出了一条新闻,上面写的内容促使萧软好奇地点了进去。
新闻:近日,住在S市的阮某被警方敲诈勒索与聚众赌博罪名被判处十五年,现阮某已被刑事拘留于S市监狱中……
后面具体的内容少年没有再细看,但他很肯定照片里的这个男人就是阮隆。
S市是他小时候住的城市,他们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所以只能够缩在乡下郊区里面,但往往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容易滋生人内心的侥幸。
在那里,赌博是最常见用来解压的方式。
但按道理这么多年阮隆都没有被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被抓进监狱去,还有附加的敲诈勒索的罪名。
思来想去,少年觉得只可能是傅沥川在背后暗箱操作了。
当即,他放下手里的笔,直接对着门外大喊:“阿川,阿川!”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急切的步伐,傅沥川身形就像是飞了起来都带着几分残影,他扶着门框,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担忧:“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了?”
还没等萧软回答,男人就冲过来用两根手指抵住少年的舌头,手在下巴用力被迫让他张开了嘴巴。
看到傅沥川认真盯着自己喉咙里面看,他只觉得有些奇怪。
这才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男人的肋骨,将自己和男人分了开来。
“不……不是,你看这个。”
嘴巴张开地有些发酸,喉咙里面也痒痒的,萧软找了一会儿感觉这才开口将手机解锁放到傅沥川的眼前。
一解锁,那条新闻的内容就直接出现在了首页。
“这是你干的吗?”
萧软问的很直接,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想放过男人脸上一点表情的变化。
“是。”
傅沥川回答地也同样干脆,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男人顺势坐在了床上,单手将桌上本来少年已经列好的清单拉过来看了两眼,继续说道:“听说阮翔在他入狱的第一天就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去投奔生母了。”
傅沥川的想法是说出阮隆的惨状能让萧软的心里舒服些,但少年心里却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他并不是同情阮隆,而更多的是替已经去世的母亲打抱不平。
你看啊,就是这样一个人渣耽误了他母亲大好的青春,到头来人心自现,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人渣在一块。
因利而聚,最终也会因利而散。
萧软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陷入被子中,轻轻开口:“我想去见见他。”
这话明显超出了傅沥川的认知,他的俊脸上布满了不解,饶是见过无数人,他发现怎么样都无法理解少年此刻的决定。
“为什么?”
男人害怕,害怕他的软软太过善良,会原谅那个家伙。
他不希望他和萧软的余生还会被阮隆给缠上,毕竟有些事一旦涉及到萧软,他便不会那样下得去手了。
不过萧软的想法与傅沥川想的不同,他看的出来男人的顾虑,只是小手覆在了傅沥川的大手上,嘴角微微勾起,解释道:“毕竟他也是我的生身父亲,虽然很混蛋,但结婚也算是人生大事,想着怎么样都得通知他一声。”
傅沥川看着如此懂事的少年,也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这个提议。
男人随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和对面的人低语了两三句很快就挂断了通话。
挂断之后他将手机放到了门口的柜台上,径直往床走了过来。
“我给你安排好了,明天我送你去。”
萧软睁大眼睛,感叹身居高位的效率就是高,两三句就能让他如此轻松地换来探望的资格。
但更多地,男人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才更让少年感动。
“谢谢你,阿川。”
萧软下意识地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让傅沥川弯下腰环住他的动作一顿,男人的眸色黯了下去,直接将人腾空抱起,自己则是旋转了180°坐到了床上。
少年则安稳地落到了男人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