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落在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气,她纤细手指抓着小腿,一时间没敢吭声。
下一秒,她感觉傅随之的手劲儿加重,酒精棉签摁在磕破的伤口,疼痛难忍,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能不能轻点?”
傅随之冷笑,“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道痛。”
都这样了,她愣是一声不吭,傅随之就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林青盏:“……”
“别人让你上车就上车,你是都不怕别人把你卖了?”
早上才跟顾蝉聊起两人的地位悬殊,今天傅府的人就过来送了她这么一出好戏,说实话林青盏不是没有情绪波动。
只是她习惯了不轻易将情绪表露出来,毕竟宣泄情绪也没用。
可她没想到傅随之这个冷酷毒舌,一上来就呛她,她莫名也有些气恼,“又不是没被卖过。”
一句话让傅随之动作都停了下来。
作为曾经的“买方”,傅随之并不愿意谈这件事,“以后学乖点,不管是谁,不要轻易跟人走。”
林青盏闷不吭声。
傅随之情绪不佳,懒得再说,为她涂了药将伤口包扎,随后毫无征兆将她的裙摆掀起来,吓得林青盏摁住他的手臂,“作什么?”
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要?
对上她那略气愤的眼眸,傅随之了然她的心思,难得好心情解释一句,“看看有没有其他伤?”
林青盏摇头,“没有了。”
傅随之声音极冷,“我看看。”是不容反驳的口吻。
林青盏心底的委屈像是灭了的蜡烛,风一吹再次燃烧起来,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你凶什么凶?”
话说得很冲,但其实她声音依旧柔软如风,落在傅随之耳朵反倒像是娇嗔。
“我凶?”
“你就是凶!”林青盏手掌抵着他胸膛将人推开,“你家里人把我抓过来的,你让我怎么做?我愿意跪着磕破自己膝盖的嘛?”
傅随之原本就恼怒她被这样对待,这会儿又听到她声音委屈哭诉着,更是心烦意乱,只想将她抱住。
他手臂刚举起来,就被林青盏推开,他难得没有发怒,手掌搭在她头发揉了揉,“我也没凶你。”
“你刚刚凶我了。”
“我是担心。”
“你还要罚小灵。”
傅随之手掌逐渐往下揉了揉她脖颈后面的软肉,“她没保护好你,就该罚。”
“你暴君!”
“……”
林青盏虽然从小无父无母,哥哥也不在身边,但在望月台,她有师伯师父师兄师姐,各个都宠着她,除了平日里练功的苦,倒没让她受过多大的委屈。
在加上大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主,所以她内心是坚韧有自己的脾气在的。
她心底再惧怕傅随之,也敢跟他表达出自己心底所想。
“不要罚小灵。”
傅随之没点头,举起手臂又过来抱她,低下头,嘴唇蹭着她脸蛋亲了亲,哄着她脱了衣服让他检查伤势。
方才那老佣人抓住她手臂时用了狠劲儿,这会儿立马淤青了。
她皮肤白皙透亮像是瓷器般,就显得那淤青越发可怖。
傅随之将人搂在怀中,举起她纤细手臂仔细查看,确认只有手臂淤青,没有其他伤口。
看了看那淤青,他脸色越发冰冷。
下一秒,他低头,温热嘴唇吻上她的肌肤,如清风拂过,惹得林青盏不禁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