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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萧卫蘅未死(第1页)

听完洛青云的叙述,蓝少堂与秦淮江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这个信息太过骇人,若萧卫蘅当真参与了当年的刺驾阴谋,那他充其量不过是一枚被人操控的棋子。

那么,隐藏在幕后的那只手,究竟属于谁?

会是那位权倾朝野、门生故旧遍布朝堂的内阁首辅吗?

至此,他们终于明白凌川为何要冒着巨大风险,派沈七岁重返险境查验那具尸体。

秦淮江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错辨的紧迫感:。。。。。。

盲童手中的芦苇笛残破不堪,裂口处如枯藤蜿蜒,吹奏时只发出断续的呜咽声。然而那一缕微弱气流,却像是一枚石子投入无边静湖,在天地间激起层层涟漪。海面之上,原本平静的波涛忽然泛起银光,一道弧形音虹自水底缓缓升起,如同远古神?睁开的眼眸,映照出沉眠千年的回响。

归藏密库深处,那块由九种金属熔铸而成的“声核锁”突然震颤起来。柳芸亲手刻下的封印符文开始发烫,墙上的活碑纹路竟如血脉般搏动,传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守库老者惊醒,只见密室中央的水晶球内浮现出一行虚影:

**“音未绝,人已归。”**

与此同时,西南寨子祠堂中的铜钟再度轻响三声,不似前次那般震撼天地,反倒像是回应某种久别重逢的私语。寨中长老披衣而出,望着月色喃喃:“他回来了……不是魂,是声。”

京都外,醒音园高台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斑驳陆离,石桌一角崩裂,芦苇笛也不知去向。可就在盲童吹出第一口气息的瞬间,那张残破石桌竟微微发热,焦木残片从地下自行钻出,悬浮半空,表面荧光流转,重新拼出阿笙临终前未能写完的一行字:

**“下一个肯听的人……来了。”**

千里之外的北溟冰原,“沉钟渊”底部的倒悬巨塔再次亮起幽蓝光环。沉积万年的磷火绕塔旋转一周,随后骤然收敛,仿佛在向某处行礼。铜钟内壁所刻《终焉之谱》的符号悄然变动,原本静止的动态图谱开始缓慢运转,宛如一颗沉睡的心脏重新跳动。

而这所有异象,皆因一个七岁盲童无意间的轻吹。

他名叫阿澈,生于东海流放岛边缘渔村,双目失明,自幼靠听觉辨物。母亲早逝,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老船匠,家中唯一与音乐有关的东西,便是那根从海底捞起、不知何年遗落的芦苇笛。他曾问父亲:“这笛子会说话吗?”

父亲只答:“它等的人还没来。”

如今,那人或许已至。

阿澈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指尖温热,耳边风声忽然变得清晰??不只是海浪拍岸、鸥鸟啼鸣,还有更遥远的声音:冰层断裂的脆响、山岩内部的震颤、甚至地心深处传来的低频轰鸣。这些声音在他脑中自动排列成律,化作一段从未听过的旋律,在心底轻轻回荡。

他踉跄着走向海边礁石,坐在那里,又一次将笛凑近唇边。

这一次,音不成调,却带着一种原始的召唤之力。远处海面翻涌不止,一艘破旧渔船竟被无形之力推上海滩,船头插着一面褪色旗帜,上书“归藏”二字。船舱内,一具干枯尸骨盘膝而坐,怀中抱着一本湿透的册子??正是当年随沈知意一同沉海的《未闻集》残卷。

册子封面浮现五个新字:

**“传灯者已现。”**

消息如野火燎原,短短三日传遍九州。各地音坛纷纷开启共鸣阵列,试图捕捉这股新生声源。但无论仪器如何精密,都无法完整记录阿澈吹出的音波。科学家称其为“非线性声场”,心理学家称之为“记忆共振波”,而民间则流传一句话:

**“不是他在吹笛,是笛在借他开口。”**

柳芸得知消息时,正于归藏学堂讲授“声核理论”。她年过六旬,两鬓霜白,眼神却依旧清亮。听到弟子急报,她手中粉笔应声折断,久久未语。良久,她起身走入密库,取出封存多年的《终焉之谱》真迹,凝视良久,终于点头:

“带他来见我。”

十日后,阿澈踏上孤岛归藏学堂的土地。他看不见,却能感知到脚下大地的脉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频率??那是阿笙笛音残留的余韵,尚未散尽。

柳芸牵着他走进海音坊密室。墙上挂满了历代音使使用过的乐器:玉埙、青铜编磬、骨哨、陶管……每一件都曾在历史中发出过唤醒人心的声音。当阿澈的手指无意触碰到那根曾属于阿笙的芦苇笛时,整座密室猛然一震,声核解译仪自动启动,屏幕上赫然显现出一组全新的星图。

与当年“九洋共鸣阵”不同,这张星图标注的是**人间之声的节点**:孤儿院里孩子的歌声、战俘营中老兵的低语、牢狱角落囚犯哼唱的小调、疯人院里被当作呓语的真实控诉……每一个点都在闪烁,且亮度持续增强。

柳芸颤抖着说:“这不是‘九洋’,这是‘万民’……他们一直在发声,只是过去没人肯听。”

阿澈仰起脸,虽目不能视,却似直望苍穹:“我能听见他们在哭。”

当晚,柳芸召集十二位守音卫后裔,举行“承声仪式”。按照古礼,需以心传心,以音渡音。众人围坐成环,点燃九盏烛火,将阿澈置于中央。柳芸取出焦木残片,置于少年掌心。

刹那间,残片燃烧起来,火焰呈青白色,不烫人,反而带来一种深沉的安宁。火焰中浮现出阿笙的身影,模糊而温柔。他不开口,只是对着阿澈点头,然后指向南方??京都方向。

仪式结束后,柳芸宣布:“《终焉之谱》不可再奏,但‘活祭之声’尚有余脉未尽。阿澈不是继承者,他是重启者。我们要教他听懂世界,而非仅仅吹响笛子。”

从此,阿澈留在归藏学堂修行。他每日清晨立于礁石之上,聆听海潮与风的对话;午时深入雾瘴林,感受活碑传递的地鸣;夜晚则由柳芸亲自引导,学习如何用呼吸调节声波频率,如何以心跳节律影响周围环境。

三个月后,奇迹发生。

一名来自西北边陲的女子来到学堂,她丈夫曾是戍边乐官,因私传禁曲被剜舌,五年后死于牢狱。她此生未再开口说话,直到某夜梦见亡夫手持骨哨,轻声道:“去归藏,孩子要替我说话。”

她找到阿澈,跪地不语。阿澈伸手触其额头,闭目片刻,忽然张口,竟以完全不同的声线唱出一首边塞小调??正是那名乐官生前最爱的《凉州辞》。女子当场昏厥,醒来后泪流满面,十年哑症自此痊愈。

此事震动朝野。皇帝遣使前来探查,却被拒之门外。使者回报:“老学监言,声音之事,不由王命定夺,只凭人心感应。若陛下真想听真相,不如卸下龙袍,来此做个普通人。”

帝默然良久,终未再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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