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掏出手机想叫辆车,便听到他说:“我开了车。”
她跟在他身后去取车。
上了车,系安全带时,听到他说:“地址。”
周明希报了个小区名。
回她家这一路上塞车有点严重,半个钟的路程走了快一小时。
邵竞把车子停在她单元楼门口。
下车前,邵竞道:“今晚辛苦你。”
他顿了顿:“原本打算说的,但是一进家门姥姥就念着要见你……”
周明希笑了笑:“不辛苦。”
她扭头看他:“哪怕我们离婚了,你家人依旧是我的家人。”
她喜欢她的婆婆,也喜欢老外婆,她那公公人也不错,这一家子虽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多年相处,早就处出感情来。
“姥姥今晚的话也点醒了我。”
她说:“其实我一直都挺自私的,我不想生孩子,可是他们对你的后代有要求,咱俩离婚了也是一件好事儿,我不能再耽误你。”
邵竞没吭声。
“我走了。”
说完,她开门下车。
她离开,邵竞却没立即走。
将车子天窗打开,他仰头,透过天窗往上看。
大概5分钟后,10楼的走廊灯亮起,他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周,周明希依旧忙碌。
她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把事业搞好,如何让游戏在海外也破圈。
她想让所有人去谈一场有意义的,永远不会有终点的,不会被伤害到的恋爱。
9月19日晚,领证前一天晚上,孙文言约她吃饭。
美其名曰给她庆祝,庆祝她即将摆脱人妻身份,恢复自由。
周明希欣然赴约。
两人去“聚颐福”吃铜锅涮肉。
孙文言咬了口糖蒜,笑道:“上回咱俩来这儿,还下雪来着,时间过得好快,马上要入秋了。”
周明希喝了口白酒:“确实,时间过得好快,人只要忙起来,根本不会留意但时间的存在,最近这一个月快得好像才过了一天。”
孙文言笑笑:“挺好,为事业拼搏总是有回报的,虽然工作有时候难免让人恶心。”
这一夜,周明希喝了许多,结束时,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孙文言扶着她上了出租车后座。
周明希窝在出租车后座,望着窗外,她觉得自己醉了,又好像没醉。
灵魂抽离肉体,在半空中晃荡。
她觉得喉咙很痒,想喝水,又想呐喊。
她感觉自己野心勃勃,心里有光明的未来,此刻的自己像盘旋在天空中的老鹰,可是在俯瞰世界的时候,又有一道像细风一样的阴影追在她身后。
窗外一闪而过天安门城楼,她靠在孙文言怀里,笑道:“你还记得士兵突击么?史今退役那天,和老七,最后一段剧情就是开车路过天安门……咱俩还cos过。”
孙文言搂着她,笑出了声:“怎么忘得了,你那时候刚会开车,十分钟的路开了好久,还给我剥了15个大白兔奶糖,从那天以后我就不爱吃大白兔了,可你后来还老是给我买大白兔……”
“我跟你说,我现在看到大白兔都恶心。”
她揉了一下周明希发顶。
周明希在她胸口乱蹭:“可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人,你多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