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蚊子多,周明希站那儿十分钟,脚上已经被叮了几个包。
她盯着孙文言傻乐的脸,上一次被打赔了两万,都没现在笑得欢。
周明希突然又有些吃味,孙文言好像很喜欢这位女老板,按照她的能力,加上微信不出三天,她一定能把对方处成铁姐妹儿。
这女人有了新欢,会不会就不顾她死活了?
这会儿,邵竞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妻子身上。
见她眼神恍散,盯着一处长久出神,脸上隐约有些醋意和失落。
他突然想起,两个多月前,他送当时的新同事回家,碰巧在路上跟她遇上。
那个时候,她还患得患失翻看他的手机,生怕他出轨。
那天晚上,她吃醋的样子,恰如此时此刻的样子。
所以她是因为看到他跟宋蕴在一块儿……才吃起了飞醋?
那是不是说明,她还在意他?
黑色劳斯莱斯在四人身后停下,宋蕴的司机打开车门下车。
宋蕴对他抬手示意,又对孙文言笑道:“我一会儿还有个线上会议,今晚跟你聊天特别开心,之后有需要我再找你。”
孙文言笑得合不拢嘴:“好的好的,您忙。”
看着那辆黑色库里南没入车流,孙文言这才回过神,就说她这一行前景好,这种大人物都能让她碰上。
她余韵未尽,突然抱住周明希,兴奋道:“咱俩继续找个地方下半场?”
周明希被她紧紧搂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来。
她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我不喝了,明天我有大事儿。”
话音刚落,余光看到邵竞转身离开。
孙文言挨着她,望着邵竞的背影,突然想起先前在酒吧看到好友的手相。
有些事儿,不可言说,不可点破,更不可自以为是地指点别人。
有的人,只有自己渡河,才能摸得清脚下有没有石头。
赶了一晚上热闹,喧嚣散去,这会儿只剩下她们二人。
今年的北京格外热,才六月,地表温度估摸着已经超过四十度。
这时候,人站在马路上,宛如泡在沸水里。
两个女人坐在石墩上等车,边抽烟边聊天。
孙文言吸了口烟,听到周明希问:“你还挺能忍,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
“你不想知道,我的出轨对象是谁吗?”
孙文言看向老友,摇了摇头:“那是你的选择,只要你觉得快乐,我尊重你。”
“我不卷入别人因果,但是我想提醒你,女人玩感情很容易感性又走心,而男人玩感情是理性又走肾。”
“你想要家草野草都野蛮生长,就只需要做到提上裙子不认人就好了。”
孙文言望着天,吐了个烟圈:“明希,生活中如果真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定律的话,我希望你抓住你的事业,这是唯一一件你付出多少就会回报多少,最等价交换的生意。”
“至于感情,至于男人,那只是无数文艺作品放大的神话,我们不能相信神话。”
今夜的孙文言说起道理来一套套的,周明希心有同感,觉得她说得很对,两人默契的用香烟干了个杯。
“说到事业,你刚刚对着宋蕴,简直两眼放光。”
周明希抖落手上的烟灰,笑道:“你看我的眼神儿都没那么热烈过。”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酸?”
孙文言笑起来,半晌,又正色道:“你跟她不一样,你是透明人,而宋蕴,我觉得她比鬼都难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