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抽出,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似有若无:“我真的特别想,把你绑在身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哪怕他折断她的翅膀,她飞不了了,可她有无数种形状,她又成了孔雀,她依旧我行我素地开屏。
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身上游走,周明希浑身战栗,她呼吸不稳:“你这话怪吓人的。”
邵竞盯着她挺直的脊柱:“吓人吗?”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哑声道:“你不是说,你就喜欢刺激吗?循规蹈矩的性爱怎么满足得了你……”
他终于给了她一个痛快,大起大落,快进快出,横冲直撞。
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来袭,周明希的灵魂一次次升天,又一次次继续升到看不到天顶的尽头。
欲海翻腾,她已然忘记那通还没挂断的电话。
男人的闷哼,女人的呻吟,此时都透过那根无形的电线,落入程简耳中。
他们做了多久,他便听了多久。
他当然明白,这是邵竞的挑衅。
昨夜,周明希留宿他家,于是今天就有了这一出。
直到那头安静下来,程简无声冷笑,挂断电话。
这一夜,有人无眠,有人好眠。
邵竞一觉到天亮,望着身侧她沉静的睡颜,他眼神暗了暗。
这一幕,好像回到了刚新婚没多久,他们整夜地做爱,再拥抱着彼此,沉沉睡去。
假如知道往后的婚姻生活会分崩离析,他宁愿他们就死在那个时候,或者,彻底分开。
周明希总觉得隔着一层眼皮,有人在盯着她看。
可当她睁开眼,身侧已经空无一人。
她从床上爬起,浑身酸软。
今天外面有雨,邵竞没去晨跑,他煮了咖啡,满屋子的咖啡香。
洗漱完,周明希将头发扎起,露出“千疮百孔”的脖颈,让他看:“你的战绩。”
见到她脖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吻痕,以及胸前的抓痕,邵竞脸色有些不自在。
昨夜的一切并非他所愿,只是,压抑太久了,喝多了两杯,没忍住。
邵竞对于昨夜的一切,有些自厌自弃,他厌恶这种欲望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抱歉,喝多了。”
他哑声道歉。
把一切罪责推给酒精,能让他好受点儿。
“遮瑕都遮不住。”
她似笑非笑。
“那就别遮了。”
他把其中一杯咖啡加奶加糖,放到她手边:“我们是正经夫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