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您的。”
她将那一大杯啤酒推开。
话音刚落,她手机震动。
电话那头是邵竞,问她去了哪里,她如实回答。
“我去找你。”
邵竞很快就到,今天的位置跟昨天正相反,他在周明希的右手边落座。
他盯着桌面上的事后药,眼底意味不明。
“在聊什么?”
邵竞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揽过她,笑问。
“程总正在给我布置工作。”
她道。
程简接过她的话,笑了笑:“刚好碰到,说一些下周的工作安排。”
“蒋微是五一过后入职?”
他又问。
周明希点头:“对,原本是上周就要入职的,她的孩子生病住院,所以推迟一周。”
邵竞坐在一旁,听他们聊工作内容。
他一句话也插不上。
饭吃完,程简先行离开,他赶着去高铁站回北京。
邵竞客气道:“回北京再约一块儿打球。”
程简看着他,笑了笑:“工作忙,你等我消息。”
程简一走,气氛冷了下来。
她对上丈夫的眼睛,一时无话。
后知后觉,原来程简的作用在于调节氛围,一时之间,她竟然想把他叫回来。
激烈的争吵,激烈的性爱,昨夜的一切,仿佛发生在另外两个人身上,那些疯狂的撕缠像是发生在梦里。
现在梦醒了,理智都恢复了,那就应该冷静地谈一谈,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离婚?还是继续过?
周明希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你刚刚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
相比较她困到晕厥,邵竞昨夜睡得并不好,天亮没多久他便醒过来。
章丘正在院子打太极,见他想出去走走,热心地给他介绍了一处野滩,还把他的小电驴给了邵竞。
邵竞跟着导航一路去,找到那处野滩,果然如章丘所说,景美人少。
他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一坐就是三个小时,期间,他把跟她这十几年的过往都回忆了一遍。
越回忆,越痛苦。
左右脑时时刻刻在互搏。
一边想着,或许随着时间推移,等到儿孙满堂,等到彼此白发苍苍,这段往事,只会被岁月模糊,最终成为一个虚无的顿号,在他们这一生中,根本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