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她的身体,将她转了个身。
没有任何温情的接吻,抚摸,耳鬓厮磨……这些曾经觉得至关紧要的亲密,后来在日复一日的婚姻里,都成了某种程序,再没了意义。
他仿佛也被她勾得最快进入状态,快速挑弄后,在柔润的水色里进入了她。
她的身体,始终还是他最了解,毕竟长达十余年的探索,只是这种激情早已覆灭于柴米油盐之下。
就在这一刻,周明希恍惚想起程简。
如果之后邵竞知道跟她偷情的那个男人就是程简,他会不会因为跟他打过球吃过饭而懊悔,会不会觉得这是他们联起手来戏耍他?
身子一次又一次被撞击,极致的快感,极致的恨和怒,同时交织在这一场情事中。
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海浪冲刷着无尽的暗夜,他们像黑夜中的困兽,在用人类世界最亲近的方式,去宣泄最深的背叛。
周明希望着海面上,呼啸的海浪像是怪兽的呐喊,像是一场天崩在她身体里狂热地散开,她想要穿过这混沌的黑夜,想要认认真真地抓住点什么,一抬头,忽然看到了海市蜃楼。
远处洁白的房子散着光圈,连成一片,满世界的星光,成了路。
周明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高潮。
身体在天堂,灵魂在地狱。
她因这快感而落泪,又觉得这样的激情,为什么要以这样狼狈的方式出现?
一声又一声的吟叫声从她嘴角溢出,下半身快感堆满,堆到溢出来,眼泪从两颊落下。
“哈……”攀顶那一刻,她握住栏杆的手五指发白。
一低头,楼下聚餐的人群还未散去,喧哗声不断传来。
假如这时候有人往上看,那就一定能看到,他们正在阳台做这种事,她半个身子因为不断耸动而露出在半空。
很快,她身子发软,软成一窝清水,邵竞将她捞起,抵着她闷哼出声。
生平第一次,他不管不顾地发泄,肉贴着肉,没有措施。
周明希眯着眼,目光巡过楼下那群人,程简不在其中。
她呼吸一窒,还有想再看仔细些,邵竞已经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回到屋内,她被他扔在那张两米的大床上。
当他再一次登门进入,周明希抬眸看他,哑声道:“原来你真的不是只会那两个姿势。”
邵竞不想看她的脸,也不想听她的讥讽,闻言将她翻了个身,把她的头埋在枕头里。
周明希挣扎着身子,想远离他,可她只要往前一步,他就会掐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
逃无可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登了两三回极乐。
这样高频率的攀顶,她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或者严谨点说,她从来没有尝过。
这一夜的邵竞变得异常可怕,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烙印。
周明希感觉自己此刻已经气虚,身体不断发抖。
她再也经受不住新的一轮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