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无情的打桩机,没多少前戏,只为发泄。
周明希隐约觉得,他今晚是带着怒意的,但他为何生气,她摸不着头脑。
“别……”她格开他的手,低喘道:“我眼睛不舒服。”
不只眼睛不舒服,她这会儿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
在极致快感来临前的这一刻是最难熬的,想让他轻点,又想让他重点。
“到底是要轻还是重?”
邵竞盯着她的脸,哑声问道。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周明希的某根神经,她望着他微微出神,忘了言语。
那个男人也说过这句话,一字不差。
就在她出神这一刹那,体内一股热流经过,她顿时慌张又心焦,瞪大眼睛去看他,只见邵竞沉着脸从她身上离开。
浴室的水流声传来,她躺在床上喘气。
她没有达到,他知道的,刚刚就在她快到的前一秒,他撤了。
这种事好比饿了一整天肚子,满心欢喜点了份爱吃的外卖,刚拿到手便撒了。
又烦又焦躁,周明希抡起拳头,恶狠狠砸向身下的床。
邵竞清洗完复返,见她还躺着,他带着鼻音问道:“去洗洗?”
周明希瞪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他装作听不懂。
“我看你应该吃点别的药。”
邵竞没被她这话惹怒,他笑了笑:“今晚太累了,你要实在受不了,再来一次也行,但你得让我缓缓。”
明明发情的是他,合着现在变成了她求着他做那档子事?
她抿唇不语。
邵竞上了床,重新将她搂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脖颈,叨叨絮絮:“三亚台风,本来应该上午就到的,后面迫降了两次,回到北京又暴雪,回城路上塞车一个多钟。”
“都累成这样了,还非得三更半夜干这种事。”
“你刚刚在叹气。”
他脸埋在她长发里,闷声笑了笑:“我想着你应该是欲求不满,那我怎么着也得表现表现。”
“负分,滚。”
周明希说完,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也没那么差吧。”
他低声道,打了个哈欠。
记挂着他还着凉感冒,周明希没再恶言相向,烦躁地说了两声“睡吧睡吧”,眼睛一闭,睡意袭来,头一回没清洗,就这么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雪已经停了,窗外阳光正好,洗漱完出了客厅,邵竞正坐在沙发上办公。
“今天不休息?”
她问。
“改个数据。”
“什么数据值得你周日一大早觉也不睡起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