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顿了顿,正打算忽视掉他继续向前走。从走廊的另一边也有个人出来抽烟,热情地喊他,“林少。”
“把我们几个都抛下来,在这里寻清静。”一边给自己点了支烟吞云吐雾,“做游戏的时候人家的眼睛都沾你身上了,就不能可怜可怜人家?”
她看我关我什么事。林骏看她像在看一件物什,下意识送烟入口。中意我的人很多,我还要一个一个瞧过去?
“这话狂啊,”那人也笑起来,“不过说的也对,都是你情我愿,非要认真干什么?玩嘛,开心就行了。”
整个过程里除了辛雨看他的那一眼,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眼神上的交流。她再回去,脸色苍白,头发一圈水淋淋的惨样被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别人问她的时候她就说自己头疼胃疼,喝不下去了。
,在厨房叮叮当当了一阵,弄得满屋都是咖啡味。讲道理她不应该空腹喝,但她从冰箱里转手拿了几个冻好的冰块,把浓缩变成了一杯冰美式。
咖啡因是好东西,晕眩感回退的同时记忆也霎时涌起。手机充了十几分钟的电,开机的过程也很流畅。她先点几个她认识的的人的头像,对话框里空白一片。
那她昨天是在和谁说话?
越想越觉得慌乱,排查掉所有错误的答案,可是好巧不巧,她的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一条信息。
她突然有点不太想继续点下去了。还好,她没戴眼镜,应该看不清手机上写的是什么。
万一不是呢?她忽然又有了勇气,手机跳转到她和那个自称是应征do的对话框。
满满都是她的语音。
辛雨抖着手,她都不敢听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想删又觉得这就是掩耳盗铃,但是看一眼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脸面对。干脆丢下手机,双手掩面,乱乱的刘海从她的手指间滑落,嘴唇也是干的。
她连带着酒味的衣服都没换。
这算是什么事情?
于是简单的洗漱成功升级成了洗澡。淋浴头喷洒的水珠打到她被热气熏出血色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洗过之后头发也没那么毛糙,顺着肩膀披散下来。吹风的时候她又照了一遍镜子,总算不是那种宿醉酒鬼样,但眼下还是有点淡青色。
可是她应该怎样解释昨天自己发的信息?最好是他把她删掉,这样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那她为什么又点开了那个do新发的语音。手比脑子动得更快。她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很伤心。牵扯到感情里都会这样。但是你也很诚实,我说过你应该把对你有影响的事情说给我。”
这算是什么,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吗?
她想她一定是喝酒喝到出现幻觉了。幻觉有人在刚过去的这个深夜,把一个陌生人的呓语认认真真地听一遍。他甚至用了“应该”这个词。
“我,”辛雨正打算跟他回复,但想了想又把敲出来的话删掉。
“我不是你认识的人。我们是陌生人。”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先生?”
就在她敲出来这行字的同时,对方又发了一条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