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慕楷快步上前,板着脸道:“到底发生何事?快速速说清。”
慕云序也抬步过去,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石砖地面上的狱丞似是缓过来些许,心有余悸道:“那五人,整张脸……整张脸都像是融化成水一般……”
西北庭院。
赃物统计才进行至小半,院门前急匆匆跑来一衙役,言语几句,内里几人皆都惊异不定,快步跟着来人往正殿方向赶。
苍狼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神采飞扬地比划道,少君,好机会!
邬荆道:“我们下去。”
听闻身前人开口,苍狼瞪大眼睛,低声道:“少君你做什么,那里头可是太子身边的。”
宫墙下方,邬荆轻步落地,见此,苍狼只好也快速跟上。
两人来至一早就盯好的木箱前,苍狼取出匕首,划开封箱。
邬荆道:“他早已发现。”
大理寺封箱的材质特殊,贴条俱都盖有印记,苍狼先前还专门去某个衙役手边顺来一卷。
取出物品后,得恢复原状,苍狼小心地对齐原有边线,问道:“啊?那他不会在哪等着活捉我们罢?”
邬荆摩挲着掌心里的木鱼,肯定道:“不会。”
苍狼贴条间抬头望去,无语道:“少君,您能不能有点夜半偷东西的紧张感?”
合着就他一人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少君风轻云淡,好似出来郊游一般。
邬荆握着木鱼贴身收好,说道:“早到我刚去国子监的第三天,行踪就一直被监视。”
这下,苍狼差点惊慌地贴歪,他只拿到堪堪三条,正好的量,是一点都不能报废的。
苍狼压着声量道:“什么?您怎么不早说啊?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活捉我们个大的吗?”
邬荆道:“惊乍什么?本也是计划内的事。”
苍狼道:“坐下来谈和在大牢里头谈,哪能一样?”
他抓了把头发道:“我怎么一点儿没察觉?”
邬荆冷冷瞥过去,低声道:“训练不达标。”
苍狼内心只喊冤,手下又得稳,割裂得很,求饶道:“这几日着实忙得很啊!我又要盯孙掌柜,又要盯匠铺五人,先前在铺内好不容易歇歇脚,世子一来,您又把我打发出去。”
话赶话及此,苍狼问道:“小世子怎么样,被那些剂量的红珊瑚一冲,可不简简单单只是梦魇了。”
邬荆也担忧得很,眉头紧皱不展,沉声道:“先前探脉象,毒性压制得很深,就怕经此一遭,会被激出些许来。”
苍狼道:“应是不会,顶多难受些,少君您之前试验无数,那解药配得很是完善。”
随即又不知搭上哪根筋,苍狼惊道:“探脉?少君您怎么把的?直接抓人手了?您这普通的脸,平凡的五官,除了高,啥也不是,小世子没给您甩开?”
邬荆冷声道:“弄完没有?”
苍狼悻悻闭嘴,利落地封好箱,拍拍灰站起,得意道:“保管一丝破绽也没有。”
邬荆道:“走了。”
随即脚尖点地,两步飞出院外,苍狼赶忙跟上,询问道:“不去狱内看看?”
邬荆道:“要是你自荐当东宫的敲门砖,我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