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孤的能力,在现实中为你捏一个肉身可是轻而易举。”
赵国皇帝闻言,紧绷的肩膀终於放鬆下来。
他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谢女皇隆恩。”
姬神韵轻哼一声,目光投向殿外遥远的天空,银髮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至於寧王之女的事情,孤自有打算。”
“你以为孤不出手,就是放任他们不管了吗?呵呵,这是我跟那个丫头的赌局。”
现在看来,孤赌贏的机率很大啊~毕竟在那个丫头的身体里待了这么久,孤怎么会不了解她是什么人?
小镇的夜色如墨般浓稠,几缕残云半掩著冷月,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裴宇寒看著窗外没有一盏灯火的寂静小镇,眼眸低垂。
他回过头,躺在宽的床榻上,幽幽的嘆了口气。
床上有两个枕头,但是今日枕边的少女已经搬去了隔壁。
过去为了照料小月秋的安全,都是裴宇寒跟小月秋睡在一间屋里。
但今天晚上,他们还是分开了。
因为裴宇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今的小月秋。
小月秋也是如此在白天,她询问自己,能否做他唯一的月秋时。
他拒绝了—。
然后小月秋的俏脸就变得格外冷漠幽怨,整整一天都没有跟他说过话·因此在晚上,他们二人第一次分开睡了。
朵断肢后,即便长好了,也不是原本的了吗?
裴宇寒回想著白天,小月秋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觉得,小月秋钻进了一个死胡同,牛角尖,事实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极端。
小月秋就是清月秋,清月秋就是小月秋,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呢?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告小月秋放心的接受自己变成“清月秋”。
因为他若开口劝告,小月秋肯定会觉得是自己认为她不重要,只想著大弟子“清月秋”回来,才故意说这种无关痛痒的大话来欺骗她。
或许在那时候,小月秋还会恨上自己,恨自己。拋弃她。
裴宇寒很担心,小月秋会在那时一气之下选择出走,这或许会正中姬神韵的下怀,没了自己的庇护,姬神韵想要抓到小月秋並不困难。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裴宇寒嘆息一声,將手放在脸上,挡住那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的皎白月光,只觉得无比疲惫。
本以为,面对姬神韵派遣天下高手追杀,就是此次识海之行最大的困难。
没想到·—。
真正的难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