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晓明闻言,紧绷的肩膀突然鬆懈下来,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傻笑。
他相信了道侣的话。
是自己过来,打搅他们討论宗门大事了!
“对——。对不起,裴剑仙—是我唐突了。”
庞晓明肿著脸,向裴宇寒低头道歉,他连连点头,那肿胀的脸颊隨著动作一颤一颤。
“没事—”
见裴宇寒原谅了自己,他隨即又眼巴巴的看向“黄輓诗”。
“輓诗,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
“滚。”
“黄輓诗”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只骯脏的蚁。
“你现在是住在伙夫的房间里吧,既然你偷偷上船,那后面这一个多月,你就都住在里面吧,別想著靠近我!”
庞晓明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看著自己的道侣,转身面向裴宇寒时,脸上的严苛如冰山融化为春水,荡漾一片温柔。
“另外~”
“黄輓诗”说著,笑吟吟的牵起了裴宇寒的手,在庞晓明看不到的视角下,用自己的指尖,勾著裴宇寒的手心。
“谁说我跟裴宫主聊完了?”
“因为你打搅了我跟裴宫主的大事,我们得在屋子里聊的更晚了,说不定明早儿才能聊完。
得彻夜的,细细的聊~”
“你就先回去吧。”
庞晓明看著自己的道侣,牵著裴宇寒的手就要进屋关门,他鼓起勇气,劝慰道:
“輓诗—这不合適吧,裴剑仙跟你都有家室,这传出去”
“传出去怎么了?”
“黄輓诗”的眼神如刀子般捅向庞晓明,声音比那风雨更加冰冷。
“我行的正坐的端,还怕別人说閒话吗?!还是说,你不同意!”
“不—当然不是—”
“那就滚。”
啪房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