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寒的屋里,怎么还有第二个女人?!
可恶,都是因为我身上的法宝在刚刚全部被裴宇寒震碎了,才没有发现!
要逃—要逃!
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了我!
黄輓诗的色胆被玖一刀捅破,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衝散了她先前所有的旖旋心思。
她试著挣脱那冰冷的刀刃,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突然僵直只见细密的黑色咒印,宛若蟒蛇般顺著伤口,向她全身蔓延,又好似无数黑色蛛网爬满全身。
那些符文闪烁著幽光,每一次明灭都带走她一分生机。
这是一种必死的咒印。
身为杀手,如果不能一刀致命,那玖是不会出手的。
黄輓诗果断拋弃这將死的身体,以神魂之形脱离肉身,向窗外衝去。
裴宇寒默默看著,月光透过窗,在他俊美的侧脸投下斑驳阴影,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不见半点温度。
他伸出五指凌空一握。
黄輓诗那金色的神魂,顿时凝固在半空,像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
哗啦啦一雨似乎下的更大了,门窗吱哎作响。
而黄輓诗的声音,则盖过了外面的风雨。
她扭曲的面容上写满惊恐,歇斯底里地尖叫:
【不行,裴宇寒!你不能杀我!】
【这是在叛宗知道吗?你这是在叛宗!!】
裴宇寒的眼神中闪过厌恶之色。
直到最后一刻,这女人还是没用认识到,错的是自己吗?
真是无药可救了。
“噪。”
裴宇寒指尖轻弹。
只听一道剑鸣脆响,黄輓诗的那道神魂便如琉璃般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雨夜里。
片刻后。
裴宇寒腰间的传令牌发出喻鸣,他抬手接通,里面传来萧长老的声音。
【裴宇寒,黄輓诗的命灯灭了,是敌袭吗。】
“不是,是我做的。”
【好,你路上多加小心。】
萧长老应了一声,便掛断了传令牌。
丝毫没有要追究裴宇寒为什么要杀黄輓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