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跪着不动,低声抽泣着。
哭得徐楚然头疼,撇嘴道:“你一个大男人总是哭哭啼啼做什么,有什么话就好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
她做老师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别人做法不妥当就想说教两句。
这个死女人,话怎么这么多,一刀砍死算了。
可惜,他刀丢了。
“过来,快点。”徐楚然勾勾手指头。
梁诀咬咬牙起身,靠近徐楚然可怜巴巴道:“我是孤儿,现在这个世道,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这深山里住着。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都能做?
徐楚然打量他一眼,夜色下他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多,少说也有一米八。看这身材匀称的肯定也是个经常劳动的人。
现在家里就她们娘仨,经常被人欺负,还被人惦记,的确是需要一个男丁。
不过要是养一个男人在家,村里人肯定要说闲话。
这。。。。。。
只能这么办了。
徐楚然点头道:“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给你一口饭吃是可以的。不过,饭也不能白吃,你得给我家干活。而且,你得装傻。”
让一个傻子住进家里,别人应该就不会胡说了。
谁再胡说,她就打烂谁的嘴。
居然让本王扮成傻子,这死女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罢了,为了东西,忍了忍了。
梁诀连连点头,傻呵呵笑道:“好啊,当傻子我最在行了,一般人看不出来。”
风起,吹动徐楚然发梢,她抬手拢起碎发,忽然出手一拳打到梁诀胸口上。
“呜。。。。。。”梁诀痛的跪地。
他就知道这女人会给他来这么一手,只是没想到有所防备了还是这么疼。
“你。。。。。。你干嘛打我啊,不是说好了陪我一口饭吃的吗。”梁诀委屈。
徐楚然不好意思道:“我手滑了,真不好意思。走吧,先跟我回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梁诀。”
“梁诀?”
徐楚然挑眉,听起来不像是个孤儿的名字。
兴许以前家庭也挺富裕,后来没落了,也是个可怜人。
徐楚然回去时看到隔壁姜家还点着油灯,姜银花坐在灯下缝着要卖的帕子。
这么熬下去,少说近视五百度,怪不得今天看她时候老是眯着眼。
家里只有五间房子,侯氏一间,徐楚然一间,一间柴房加厨房,一间喂养着牲畜,另外一间就是徐传浩的。
徐楚然让梁诀和徐传浩一间房,又将小黄拴在了梁诀门前。
小黄似乎知道这是主人带回来的人,一开始绕着梁诀转来转去,最后一泡狗尿宣誓主权。
你这个兄弟,我交了。
徐楚然胃里空空睡不安稳,夜里一会睡着一会醒,每次醒来都能听到外面隐约的说话声。
“你大晚上不睡觉总跟狗聊什么天,你不睡它还不睡吗?它还小,还需要发育。”
黑衣人:“主人,她说我是狗。”
梁诀:她还让我当傻子。
梁诀:“无妨,这只是暂时的。等找到东西,本王再收拾她。你们继续找人,没有什么线索就不要来找本王了。”
短暂接触下,他觉得徐楚然不似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