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去。”丘晓樱急忙维护臧洋的秀发,维护他的美男形象。
二人在臧洋的头发上哼哧哼哧乱搞一通,但效果竟然还行,把及腰的头发平整地剪到了过肩,短辫也给重新编了。臧洋还想短,但被二人拒绝了,他们说再短下去你就要从师父师娘的臭小子变成丑小子了。
臧洋听完低下头露出了浅笑,这个笑被丘晓樱大肆夸赞。
后来臧洋又跟他们去主城赶集,跟越山比谁钓的鱼大,跟丘晓樱学修缮房屋,还会三个人在家里玩抽签,抽出大凶的人喝酒,最后都喝得四仰八叉等等,臧洋就这样逐渐从木讷的小冷人演化成了不着调的性子。
丘晓樱有时候会感慨:“唉,我刚开始的那个乖乖徒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越山便问她:“乖哪了?街上拎把刀就冲我砍过来了,臭小子还是臭小子,一点儿没变,只是懂规矩了。”
不过真要让他们选,他们肯定选现在的臧洋。
午间夫妻俩迷迷糊糊睡醒时,从窗外能看见臧洋坐在草地上喂兔子、喂小狗,见啥都喂一下。或者是爬树上撷一片叶子吹曲,只不过吹得很小声,怕把屋里的人吵醒。这片地的小鸟都跟他混熟了,跟着他一起叽叽喳喳。
这时候,丘晓樱就会从窗户探出去大喊一声:“臧洋你没把衣服上沾的湿泥和叶子弄干净就不许进家门!”
臧洋回她懒洋洋一声“知道了——”
茅草屋的窗,对臧洋来说也很珍贵。
即便领养了个徒弟,越山和丘晓樱也不避讳秀恩爱。
透过这扇窗,臧洋见过越山和丘晓樱在隔山的樱花树下跳华尔兹,见过越山弹古琴给丘晓樱听,也见过越山用草和樱花瓣给丘晓樱编戒指、编手环。
丘晓樱会嗔怪:“机械师戴这么多不方便。”
然后越山俯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那个平日里飒飒的女人居然难得涨红了脸。
好新奇。
臧洋靠窗撑着脑袋想。
当然,师父师娘说了些什么,隔太远他听不见。
看见丘晓樱的草戒时,臧洋也会想起自己的素银戒指。师父师娘都叫他好好保管这枚戒指,于是他除了干粗活时就没摘下来过,自己的指根都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枚戒指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很聪明,会举一反三:
师父给师娘送了戒指。
师父和师娘是爱人。
我也有戒指。
那我也有爱人?
想到这儿的他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当天晚上,他就问了师父师娘这个问题,而师父师娘只是神秘莫测地笑笑。
他知道这是默认了,于是问:“祂在哪?”
丘晓樱说,可能在明天。
“可是臧殇就没戒指。”
越山轻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废话,一夫一妻一夫一夫一妻一妻都可以,海王不可以。他就算和你再像,你的爱人就是你的,不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