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温隐鹤乖顺地垂下头,轻而再轻地吻住了陆淮烬的唇,缠绵地吻着,逐渐往下。
空气很快胶着在一起,原本触感凉飕飕的空气逐渐变得闷热燥汗,并不狭小的卧室充盈着一层层的热浪,蒸得人头晕目眩。
陆淮烬修长漂亮的手指攥紧了床单,手臂青筋因用力而暴起,白皙的皮肤上附着一层薄汗。
另一只手却用手背盖住了唇,看不见的牙齿忍不住在手背皮肤上难忍地磨着,没一会儿就啃出了深深的印迹。
温隐鹤抬眸看了他一眼,忽而将陆淮烬的手捉进自己的手里,扣紧了男人汗湿的五指,不允许他再啃咬自己。
陆淮烬纤长的睫毛不禁飞快颤动了一下,险些骂出声。
他垂眸望着下面一丝不苟、珍而重之、如同在触碰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又如同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般的男人,内心止不住地焦躁难耐。
他身上没抹糖吧?这要舔到什么时候?
再不快点进入正题,天都要亮了!
陆淮烬受不了地将温隐鹤猛地掀翻,大马金刀地跨坐于温隐鹤的身上,眼眸低垂,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温隐鹤,薄唇线条冷硬,唇角却似有若无地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绷紧的下颌线流畅又锋利,一路向下绵延至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伴随吞咽无声地滚动。
“磨磨唧唧的,不如让我来。”
温隐鹤在床上撑坐起来,焦急地攥住了陆淮烬的手腕:“现在还不行……”
下一秒,温隐鹤未尽的话语蓦地终止。
一滴汗顺着温隐鹤的鬓角缓慢流淌下来,浸入了深色的床单里。
而陆淮烬的面庞则瞬息惨白一片。
“陆先生,你还好吗?”温隐鹤心急如焚地地想要离身。
却在下一秒被陆淮烬用脚踩住了胸膛,不许再动弹分毫。
“别废话!”
陆淮烬冷笑一声,分明已经咬牙切齿,微眯的眸子却没有半分退意,反而充盈着只能真正的掌权者和上位者才有的风度和气场,赌狠似的。
“事已至此,你觉得我像是会认输的人吗?”
而此时陆淮烬的内心——
靠,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温隐鹤静默了数秒,低声道:“我明白了。”
言罢,接下来的状况便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
陆淮烬本来已经做好被凌迟一整晚的准备了。
却不想在某一刻,忽的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刚才好像有点奇怪!
半晌后。
陆淮烬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温隐鹤身上。
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温隐鹤肩胛的肌肉里。
仿佛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又像是一位献祭者试图更多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行……不能躺下去,他陆淮烬这辈子还没做过后悔的决定。
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温隐鹤这个人体魄和实力都不正常!
陆淮烬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捍卫住了自己“上位者”的地位。
尽管主导权早已老老实实地交付了出去。
“陆先生……陆先生……”
陆淮烬听到温隐鹤伏在他耳畔一声接着一声地深情呼喊,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听到温隐鹤说过这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