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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第2页）

按照卡尔的视角而言，那就不应该踏入了。那是别人的房子。罗里告诉他，别跟陌生人说话。迪克告诉他，庄园是你的家。薇薇安告诉他，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所以那是别人的家。罗里不让我去跟陌生人接触。”卡尔说，“你知道吗？”

他是跟“蝙蝠侠”说的，那只拥有白眼睛，尖耳朵，黑色披风，黑靴子的“蝙蝠侠”，跟卡尔记忆中的格外相似。他看过蝙蝠侠和迪克换好衣服，然后开着蝙蝠走了。至于他们去哪儿，当时卡尔不知道。现在卡尔也不知道。

离开他们后，卡尔也很少接触过蝙蝠侠……好吧，还是蛮经常的，毕竟他有个玩具就是蝙蝠侠。

现在它正坐在男孩的面前看着他呢。

“你不知道，蝙蝠侠，你甚至都不会说话。你会说话吗？”

“那当然不会了。”

“但是你的披风会说话，”卡尔轻轻靠过去，把脑袋枕在玩偶的身上，“罗里会找到我们吗？好吧，假如他不会，那薇薇安呢？她会找到我们吗？”

“她说，等他们安全了然后再来找我们。”

卡尔认真听着声音，全神贯注，夜晚的寒冷来到了。幸运地是，外星人可不会感受到寒冷。不过他应该有个大概印象，薇薇安晚安会“嘶”“嘶”地感概这夜晚他妈的冷。

“他妈的希望能够来到第二天，我认为我们应该找到他们，不是吗？”卡尔说。

他其实没走多远，在埋葬那只兔子之后，今天晚上他依旧待在这个土坡上。就是埋兔子的地方。实际上他有尝试过再远一点走去的，可绕来绕去，例如说躲避人，然后就又回来了。

最后他终于是没走了，存在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想要离得近一下，二是最近有很多人在本应该无人的地方徘徊着。有些人甚至会喊他的名字。

“蝙蝠侠”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点点的“猎猎作响”。外加沉默的表态，和白色的眼睛，你说他不是蝙蝠侠，在另外一种程度上，谁又能承认他不是呢？

至少在卡尔眼中，这只沉默的玩偶跟本人，还是存在一点相似之处的。

这个夜晚拥有很多声音了。

披风抖动的声音，蚂蚁在草地上爬动的声音，蚯蚓扭动的声音，水珠掉落的声音，卡尔抱紧玩偶，玩偶的表面绷紧的声音，又或者卡尔靠在树上，树干发出的轻微“咔嚓”的声音……

“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卡尔说。要问“你”是谁，那他不知道。

嗯……没准是他的“蝙蝠侠”。

*

布鲁斯和迪克在找到卡尔前，都没怎么深入沟通过。因着找到卡尔，在这一片区域里，很多人去寻找，竟然连个孩子的影子都未能发觉。

按道理而言不应该如此，至少不会是一个影子都没发现的地步。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除去寻找人的问题，没准卡尔艾尔身上也有一定的原因。卡尔刻意地躲开与人的正面碰撞，除去正面撞上。可能听见陌生人的声音都会躲藏开。

“罗里之前给我们不是发过录像吗？”

当他们在某个地方落脚，在这个落脚点，迪克还对布鲁斯的决定不太满意。因为他们找的是距离稍远一些的酒店，而不是就近原则。就近原则当然好，但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落脚点，这也没有办法。

迪克建议直接搭建帐篷，被布鲁斯拒绝。实际上，不算太远。

“录像？”

迪克记得录像，记得布鲁斯是在自己看过了一遍之后，才肯给他看的。诚实地说，录像里的卡尔稍许变了点儿，例如言语清晰度，性格方面……

迪克说：“我记得你都看过几次，没有几个录像，半年多才给我三个。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卡尔，你又一直拖到圣诞节。我们去年跟卡尔道别的，没有半年，那要将近一年了。”

布鲁斯说：“最后一个录像，卡尔两岁。他的语言表达很清楚，跟你问了好，然后跟你说了一些自己在农场的生活。”

布鲁斯：“他是个机灵的孩子，罗里曾经旁敲侧击过，卡尔是否是什么人返老返童的存在，在我否认后，他没再问。但意思很明显了——卡尔相当聪慧，到一定的地步。你别看他的语句尚且稚嫩，可他的思维很不错了。”

布鲁斯：“我们不能把他当做一个简单的孩子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