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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第2页）

“杰夫·霍伊尔，我们甚至没有见多少面。你就是这样对待邻居的？我还以为这里的人会好相处一些呢……”

杰夫说：“别以为我发现不了你们家的异常，你那侄子……”

薇薇安一枪打中了他的腿。

*

卡尔，再说卡尔。

外面的情况很乱，声音混交在一起。薇薇安的声音或者是罗里的声音，以及杰弗里的零星几声，应当是脚步声。难闻的血腥味，有人受伤了。杰弗里跑远了。

地下室里有老鼠在惊恐地乱窜，窸窸窣窣。

卡尔感觉自己等待了很久，直到动静平息。薇薇安和罗里的心脏依然跳动，他松了口气。起身打算推开门，出去看看他们。

薇薇安没有受伤，她只是瞧上去相当慌乱，她是第一次表露出慌乱的表情——她说，一边远远瞧着远边——那儿除去零星的火光，还有几辆汽车驶过来。

她说：“卡尔，杰夫那狗崽种让他儿子去找了制服特异功能的人员，不是警察，是那些专门压制超能力的人。”

说这话时，罗里从拐角走来，他身上浑身是血迹。不是他的，是杰夫的。

“我被他儿子看见了。”

他是直接抓起汽车往杰夫身上丢了过去的，那个人便像保龄球瓶般倒下了，实际上罗里没有直接往他脸上丢，而是从他侧面丢了过去，堪堪擦着杰夫的脸过去。

罪魁祸首是被他绑了起来，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人直接找了小镇上的人过来。

卡尔不懂，他看着他们。

薇薇安把他抱在腿上坐在台阶上：“那些车就是，相信过几点钟就过来了。我们一起跑的话，结果就是被他们抓住，罗里被他儿子看见了。根本隐瞒不了的，你还好，卡尔。”

“就是杰弗里知道你的存在，他们也不会去刻意找个孩子。你往后走，那是我们的玉米地，你直接走不要回头。”

“你爸爸和哥哥会来找你的。”

罗里：“你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你可以逃走的。你比其他人更强壮一些。”

他们决心让卡尔先走。

卡尔问：“不能一起走吗？”

薇薇安：“他们会追到我们的，找到我们自然也不会轻易地放你离开，你的超能力在平常中完全表露的一清二楚。”

“卡尔，你可以当个普通孩子被他们抓住，但不能当超能力者的孩子被他们抓住，懂吗？”

卡尔点头，然而他并不想走：“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薇薇安拍拍隔壁人的胸膛：“他不是吃素的。”

孩子又问：“难道不能把他们都杀掉吗？”

薇薇安的表情顿时沉了下去，她蹲下来，盯着卡尔一脸认真，瞧着只像是疑惑的脸。她想起之前似乎有说过这些话。

女人的表情僵硬起来，像冬日枯草，她摸着卡尔的脸：“对不起，卡尔……对不起”她的声音变得哽咽了一点：“我说为什么有人说家庭影响孩子——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没能及时注意到——但是卡尔，我们不能轻易地杀死某个人。”

“不能杀死他们吗？”

“不能，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行。”

“为什么？”

“我知道你还不懂，但你只要记住，生命死后不能再来，你不能轻易地把人的生命折在手中，尽管我知道这很简单。”

薇薇安说：“例如杰夫，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却因为不知道我们的情况而栽在我们手里……可往往做出最简单的事情，结局很难完好的收场。”

“就说这个，假如要保全你的话，这是无可奈何的办法。我们不能连累到你。”

罗里说：“我知道你能逃远一点的，尽量再远一点，你之前经常跟只兔子般不一会儿窜得很远了，不是吗？”

男人身上血色开始凝固，在他衣服上凝固：“薇薇安，我们只是延缓了一段时间面对我们的劫难而已，但遇到小卡尔的话，我又觉得起码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薇薇安给卡尔在他的背包装了水和食物，她把蝙蝠侠玩偶塞进他的怀里。把他抱到屋子后，指着对面。

“往那儿走，不要停。遇见人就藏玉米里，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卡尔捧在玩偶，愣在原地没动，他固执地看向薇薇安：“我也想留下来。”

薇薇安说：“卡尔，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