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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第2页）

“来来回回就那两句话而已，罗里也这样，来来回回也就那两句话罢了。”

薇薇安还给他一根很长的面包……？又可能是棍子？毕竟它摸起来很硬。她嫌弃地说：

“这个给你磨牙用，别一天天糟蹋罗里的车，和我的化妆品。”

“这都是钱，虽然有你爸报销。但人需要节俭些，过得这么奢侈可是要遭罪的。”

卡尔眨眨眼，那现在他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谢谢你，薇薇安。”

薇薇安在黑暗中笑了声，农场的夜晚很凉，甚至都不用开灯。就算开灯照不亮多大的地方，房子里的电器都像苟延残喘着的老家伙似的，无论是电器还是装饰，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唯一与其格格不入的，就是住进这里的几个人。

薇薇安非常不喜欢按照笔记本上的东西顺从卡尔，之前卡尔无论做错什么事情，跟薇薇安道歉时，女人都会毫不在意地说：

“不用道歉。”

但她明明知道，卡尔一直在等待着她说“没关系”。

她从不会说，这个习惯同样其他地方。例如卡尔遵循着些许项原则，她向来按自己的想法来。男孩纠结地在她站半天，薇薇安都不会顺从他的想法。

罗里说，若不是为了他，她可不是现在这样。

而就是这样的薇薇安，在这个普通的一天，在这个寻常的夜晚，咧嘴在黑暗中朝卡尔笑了一下。卡尔想，那应该是轻松的，高兴的笑容。

她说：“不用谢，小鬼。”

*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罗里说，那是他们的邻居。基本上走路半个小时便到了。开车只需要几分钟。离得很近。

罗里去镇上的时候，撞见过他们的邻居。

只是前些日子没有修整好，一直没去拜访。其实他们距离镇上同意很近，开车半个小时左右。买卖东西很是方便。

然而提及他们邻居时，罗里的表情便带上了点苦恼。他们提起……准确地说，是罗里和薇薇安提起邻居，卡尔是个观众。

他这些天不是在小麦地里滚，就是在玉米地里跟薇薇安玩捉迷藏。薇薇安不耐烦，给他买了只小狗，于是小狗跟卡尔玩捉迷藏。

卡尔坐在椅子上听，小狗坐在地上听。

罗里：“我遇到那个邻居有三次了，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邻居当家的带着他的一家三口，跟我同一条路。”

“之前在外边可能呆太久，导致我可能看谁都有点不怀好意的错觉。我感觉他有点怪怪的，但他甚至相当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好几次。”

“他们跟我们是一样的，夫妻和儿子。唯一不同那可能真是他的儿子，卡尔不是。”

听见自己的名字，卡尔机灵地探探脑袋：“罗里？”

中年男人失笑：“没事，你继续玩吧。”

薇薇安思考道：“你是觉得他们哪里不对劲？按道理来说，韦恩应该给我们藏好身份，打点好了，按那阔佬的实力，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罗里说：“我也这样认为。为了确保安全，我还跟镇上其他人询问关于邻居的事情，杰夫·霍伊尔，他的妻子珍妮芙，儿子叫杰弗里·霍伊尔。他们是镇上的老熟客。”

“很多人都认识他们的，有人记得他们，据说是几年前家庭出了点事情，所以跑到这里避避难。但这些是猜测，我不能保证是真的。”

薇薇安问：“那他们不认识你吧？”

罗里：“不认识，只知道我们是他们邻居。昨天他跟我说，过几天会过来拜访我们，那个杰夫。”

薇薇安又问：“那你在担心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奇怪？”

这时候，罗里觉得自己可能多担心了，他和薇薇安一直在外边漂泊着，对于一些东西异常敏感，又或者换个说法，不管有的没的，他们总会先怀疑，再看证据。

罗里叹口气：“他应当是对我没有恶意的，我没感觉出来。”

敌意是很容易感觉出来的，因为假如稍微带点恶意，那种清楚就算努力隐藏着，都很难不泄露出半点。

薇薇安拍拍他的肩膀。

“算了，邻居而已，没准对你好奇。”

“但我不是说他没有半点值得警惕的地方，我没见过他，也不能断定他是怎么样的人。”

“等过几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