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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第1页）

中年男人露出艰难理解的表情，他拧眉凝重地看着韦恩，他自然不想跟这阔佬产生什么冲突，但事关他们的安全，还是详细地问出口：

“孩子能听话到哪儿去。”

“卡尔是个听话的孩子！”刚刚一旁没插话的少年兀然说道：“他很有礼貌，只要你们好好引导，甚至你给他安排任务，或者要求他做什么，他都会听话地去做。”

真的吗？要让他来说，罗里不相信的。

“只要你们好好教他，他会理解的。”

韦恩没否认，他只是给罗里打了个预防针：“这样的，他虽然听话，但是之后几年也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因素。而我们并非把他交给你就不管了的。你需要过些天拍些照片，或者视频返给我。”

“假如遇上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能逞强，就通知我，我会把你的消息和电话放到紧急联系那儿。”

“毕竟过几年后，我们会把他带回去。”

在说这话时，罗里看见少年嘴角都上扬了一个度。他应该高兴于这个消息。

韦恩：“就几年，等我这里不忙就接他回去。”他又强调一遍，“过几个月我会来看他的。你们把他照顾好就行，他有一些注意的地方，待会儿理查德会跟你……还是你妻子说？”

罗里想想薇薇安的蜥蜴理论：“……跟我说就行。”

实际上要注意的事情还蛮多，少年说了老半天，说的是他的生活习惯。以及尽量别让他一个人呆着，说到这儿罗里就觉得不对劲。他一个人呆着会干什么吗？理查德说，会跑的。罗里觉得他们可能照顾不好他了。除去这些，其他的饮食，玩具，还有喜欢穿的衣服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除去口头诉说，理查德还慎重地记录在一个笔记本上。

交给罗里时，罗里感觉自己接到了个重任。

类似于拯救世界，或者造福全人类的任务——他看起来很凝重，相反，一直说的是理查德，而韦恩就在旁边听着。

一时之间，罗里不知道到底谁是他父亲了。

hmmm，那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理查德才是父亲？

“但现在你们是他的父母了，你是他的父亲，你的妻子薇薇安是他的母亲。”

“所以……请照顾好他。”理查德说。

然后他看向布鲁斯韦恩，示意他讲完了。属于卡尔的背包，三个很大的背包，被放在罗里的面前。韦恩打了电话。有个人从远远的地方跑回来，脸上挂着笑，瞧上去非常高兴。

罗里：“……？”

少年亲了亲婴儿的额头，跟他说：“拜拜。”

卡尔也说：“拜拜。”

罗里怀疑他是在仿说，甚至不理解“拜拜”的含义，要么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面对他的父亲，他的哥哥“抛弃”，正常的反应是这样的吗？那明明他父亲和哥哥看着也很宠爱他来着的啊？

罗里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抱在怀里，卡尔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直升机，直到直升机远去，听不见声音，看不到影子，他还是固执地看着那个方向。就像自己还能看见他的亲人一样。

四处无人，薇薇安也放松下来，凑过来把这孩子看了好几眼。

“他妈的真漂亮的小崽子，那牛逼轰轰的有钱人真的愿意把他这小鬼交给我们代养？虽然就几年，但也蛮长了。”

卡尔没挣扎，乖巧地被中年男人抱在怀里，手里还虚虚握着根玉米，再然后被薇薇安拿走，三两下吃掉了。他倒是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抿抿唇。

“还不说话？他对他爸爸走了，没一点反应吗？”

薇薇安凑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卡尔还在看韦恩离去的那个方向。

罗里：“有点奇怪的孩子。”他试图叫他一声，“卡尔？”

男孩扭过头看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罗里没继续说，他获得了来自婴儿执着而专注的目光，仿佛一定要等到他开口，才肯罢休的模样。于是他想起理查德说的执着了。

罗里说：“你还能看见他们吧，他们在那个方向，你刚刚只跟你哥哥说了‘拜拜’，你可以跟你父亲说一声了。”

卡尔露出思考的模样，他认真地朝那个方向挥挥手。

然后他说：“拜拜，爸爸。”

“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