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她卯足了力气,挣脱了他的束缚,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羞愤地瞪着他。
然而,她那泛着潮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因恼怒而水润的凤眸,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孙阳并不追赶,只是含笑立于原地。他知道,欲擒故纵,是最高的猎艳之道。今日这份“初见礼”,已足够在云氏心中种下不安的种子。
“夫人,今日冒犯,孙阳自知罪孽深重。但在下尚有一言,望夫人谨记。”孙阳语气变得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惜,“这世间事,太过压抑,终会反噬其身。夫人清心寡欲,可这身躯,却诚实得很。他日若觉心乱,不妨再舞一曲《清心剑》,或许会有不同的感悟。”
他说罢,竟真的抱拳作揖,然后身形一闪,再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古树的阴影之中。
云氏呆立原地,直到耳畔再无半点声响,她才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额角的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沿着脸颊滑落。
她摸了摸自己那仍在发烫的腰肢和臀部,回味着刚才那股令她颤栗又渴望的触感。
那个男人离去了,但他留下的,却是比他本人更加难以磨灭的印记——一种新的、压抑已久的感官冲击,一种对她半生奉行的“贞烈”名声的彻底颠覆。
她捡起地上插着的长剑,剑身冰凉,她的心却如火焚。
孙阳的话语,如同魔咒,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荡:那藏在冰山下的火……难道就不会燃烧吗?
***
接下来的几日,云氏的生活仿佛被打破了一池春水。
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心如止水地练剑,每一次挥动,脑海中都会浮现孙阳那放肆的笑容和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她甚至会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腰肢与臀部,回味着他掌心的灼热。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欲,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抑制。
直到某个黄昏,她独自在书房整理账册,房门忽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抬头一看,正是孙阳,他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门外。
他只是站在那里,嘴角带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并没有往里走。
他的目光扫过她胸口,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云氏便感到身体再次变得燥热。
“夫人,夜凉如水,孙阳久候,不知夫人今日可否赏脸,再舞一曲清心剑?”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只为她一人而说,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云氏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他所说的“舞剑”,并非真的剑舞。她羞愤地别过脸,想要叱骂,可那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看出了她的动摇,于是缓缓走进了书房,反手将门轻轻合拢。
吱呀声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没有靠近她,只是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如同捕食者打量着猎物,眼神中充满了耐性和极致的占有欲。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空气仿佛凝滞。
云氏坐在桌后,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她感受到自己脸颊的灼热,以及身体深处那股难以言喻的渴望。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不阻止他,他下一步的动作,将是她半生清誉的彻底沦丧。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云氏终于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孙阳轻笑一声,缓缓踱步至她身前,俯下身,他的脸与她近在咫尺。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抬手,轻柔地抚过她耳畔的碎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细嫩的耳垂,带来一股触电般的酥麻。
“夫人,你感受到了吗?”他低语,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直抵她的心底,“这才是你身体最真实的渴望。你压抑了半生,难道不累吗?”
云氏猛地甩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但孙阳的手却像蛇一样缠绕上来,轻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腹在她手腕内侧的脉搏上轻轻摩挲,那里,她的心跳如鼓,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尖。
“夫人,您这双手,本该享受极致的欢愉,而非仅仅握剑。”他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将她从座位上拉起。
云氏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僵硬而又顺从地站了起来。
两人的身体距离极近,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她自己身体散发出的燥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