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恙沉着却又务必笃定的冷冷说道
“这根本不是一个得宠的战死的将军该有的待遇——死后便失了宠,若非忠心有变,怎会如此”
袁肖甚至一时都有些哑口无言——他无法和旁人解释“葬于大昭北境,这是萧林的夙愿!”
他也不能说“你把萧林的墓打开来,看看其中《墓志》便了解,我对萧林的英年折戟有多痛心疾首!”
袁肖还是忍不住开口
“他是葬在武川,魂归祖先故里。这比葬在皇陵旁侧更显恩宠”
吴恙还是执着的摇摇头
“我无意冒犯,但是,您说的这个设想,不符合古代选址下葬的逻辑。作为古代君王的赵赫,不会这么想的”
袁肖唇翳微微动作了少许,最终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他总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无凭无据的偏执一句“赵赫就是这么想的啊!”
不过这句他觉得无法说出口的话,被楚小北说了出来
“你又不是赵赫,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么想的!!我觉得爷想得对!”
“我们都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
但是楚小北还是觉得没必要纠结这些,很洒脱的对袁肖说
“能被看出来不是坏事。我从小不高兴了就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家人知道了我不高兴才会哄我呀,我干嘛要遮遮掩掩呢!”
“因为我从小的‘不高兴’,不能被家人知道,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他对父皇对太子的不满和不高兴,如果真的表现半分,他大概死无葬身之地吧。
做了皇帝之后,他的喜恶如果凭心发作,只会引得权臣投其所好,养出满朝佞臣。
萧林也一样,或者说,所有身居高位,执掌大权的人,都不得不这样——喜怒不行于色,喜怒不为人知。
楚小北倒是听着觉得,爷的童年好像还挺不幸的。
“爷,现在没关系的,您高兴什么,不高兴什么,只管挂脸,我们看您‘脸色’行事!”
袁肖望着楚小北,也清楚对方在哄他。只是,这种感觉,似乎格外的别扭。
路上,楚小北也尝试着拐着爷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毕竟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回了家给主子看到,主子又该心疼了。
但是袁肖并没有任何兴趣。
回了家只给楚珏吩咐了句“不许打扰”,便回了卧室关了门。
楚珏也不出所料的担心,问着楚小北出了什么事。楚小北老实交代了前因后果。
楚小北觉得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爷不开心,主子更不开心。
楚珏摆摆手示意楚小北下去。
楚小北倒是觉得,他对爷这次的行为大为改观——说实话,就爷和主子的相处模式,爷心情不好想拿主子发泄的话,主子非但会认下,怕是得谢恩。
不过爷这次倒是“懂事”,起码没有牵连无辜。
只是楚小北不知道,他的主子恨不能被“牵连”,恨不能被责罚——什么鲜血淋漓的刑罚,也比不上而今紧闭的这一道门。
大概夜里凌晨三点,那道门被突然打开——袁肖和楚珏,分明都很意外能在这个时间,见到对方。
“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珏规矩的跪在地上,垂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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