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实……本就是吾主谋划。
吾主所为的……我并不知道。
但前辈,想来是明白的。”
说着,萤濯妖好似根本不想再弯弯绕绕,而是起身,恭敬道:“请恕晚辈无礼,吾主曾言,您可能便是南斗。”
她说到“南斗”二字时,声音竟然有些僵硬和打颤,显然这两个字代表着极其强烈的恐怖。
萤濯妖深吸一口气,这才刻意压住颤音道:“南斗苏醒,于此世间,所求之事,必定与祂一致。
所以,晚辈看似是在与东海合作,实则……真正听信的只会是您。”
南斗?
李元神色不变,但心思却迅速化开了。
他扫了眼“装备栏”中的【北斗锤】。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皆是关系寿数。
他脑海里闪过那红袖刀中器灵的所言。
那自称“颜红袖”的器灵说是神灵,但谁知道神灵有什么手段,可她所言的“不可回应的星空”却似乎正代表着“异星”。
只是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未展示出寿数的恐怖。而在展示之后,萤濯妖才和他开诚布公。
寿数,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可此时,也成了他最大的伪装。
忽地,他心念一动。
北斗,未必是主死,而是主“剥夺”。
因为只有“剥夺”,才能将那许多记忆,许多灵魂抽出。
从这个角度,或许可以看作是“终极版本”的“花店”。
李元忽道:“我想和祂面谈。”
萤濯妖苦笑道:“吾主如今在地府中,地府与人间好像暂时断了往来,我也去不了……”
李元忽又岔开,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萤濯妖有条不紊地接着道:“还不是前辈让我发现的?”
李元静静看着她。
萤濯妖道:“不瞒前辈,此乃记忆之法。
无论是谁,记忆都存在着稳定性。
即便有所改变,却也只是在原基础上增加,剧烈变化之时或许无法察觉,但变化落定之后,却复又清晰。
此法乃是源自吾主,从前还无法使用,现在却是可以了。”
李元笑了笑,道:“今年年末,最后一天,午夜,星海道,月河滩……我会带许多友人来。”
萤濯妖神色一振。
李元道:“我对仙域功法仰慕已久,想要加入门派学习功法。”
若是他之前说,萤濯妖说不定直接就觉得这是他所想,然后再以此信息为基础,做出一些推断。
但此刻,她却不再多想,而是生出“长生种性格变化不定,一言也可能是戏言,不必深究”的想法。
于是,她直接应道:“好,太玄宗和五灵盟会接受您和您的友人。
过去,仙域灵镇不多,洞府不多,可如今却再无这等顾虑。”
李元在怀里摸了摸,摸出剩下的那颗银豆子,放在萤濯妖手上,然后道:“你的卖身钱,一人一半。”
萤濯妖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