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与云绡离开京都数月,周申非但没当上摄政王,甚至还死了?!
难道一直以来,大皇子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个?
几人从酒楼出来,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徐容靳非要跟娘睡,被仲卿揪着耳朵提走了,结果仲卿自己趁着徐容靳睡下后半夜过来找云绡了。
云绡屋里的灯未灭,也等着他呢。
和仲卿相处久了,云绡也知道仲卿的为人,小老头的心里憋不住事儿。
云绡给他一张符他都得熬夜挑灯去弄懂,更别说是事关名誉生死的问题了。
仲卿一到云绡的房间,坐在对面后便一直安静着,云绡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开口,打了个哈欠问:“你不会是想占我便宜,打算宿在我房间吧?”
“你说话越来越混了。”仲卿瞪了云绡一眼。
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十一殿下柔弱乖巧,在一众皇子皇女中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可怜?难道他总是看走眼?与他有过数次接触的大皇子,也不是他以为的憨厚人?
云绡其实也有察觉,她挺喜欢逗仲卿玩儿的。
或许真是因为相处久了,云绡颇能体会到那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乐趣,逗得仲卿吹胡子瞪眼了,云绡就会忘记他们其实是弑帝的逃犯,在逃亡的路上轻轻松松地一天也就过去了。
“你可知大皇子为人?”仲卿问完一顿,又道:“不对,现在不该叫他大皇子,应当称之为新帝了。”
云绡点头道:“他没头脑。”
直白了当。
仲卿语塞:“会否是他藏拙?”
云绡仔细想了想,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看错云光憧,即便她心里想的是没有看错,云光憧就是个蠢的,但还有那一分可能,就是云光憧和她一样会伪装。
云绡当即拍板:“想知道京都的近况,我们直接去问那几个人不就行了?”
仲卿一愣,云绡又道:“我画了影符跟着他们了,他们住哪儿能顺着符找到。”
仲卿:“……”
他有些羡慕到小小崩溃一下:“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八百年前就销声匿迹的符?”
云绡眨巴眨巴眼,仲卿又自顾自道:“定然是你身边那位高人告诉你的,不过那位高人去哪儿了?”
云绡意外:“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在?”
仲卿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是徐容靳告诉我的,他今晚睡觉的时候还哭来着,说他爹没了。”
云绡:“……”
云绡咬牙切齿:“他在睡觉!”
仲卿讪讪地笑了一下:“那就你我过去找人,不会有危险吧?”
摆明了就是信不过她。
云绡撇嘴:“爱去不去。”
反正仲卿不去,她也是要去的。
云绡虽少出皇宫,看到的却比仲卿更多,想到的自然也比仲卿多。
显帝死于神鬼蛊,此蛊必定得是能与他亲近之人,又或者是极让他信任之人才能种在他身上的。显帝此人生性多疑,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便是枕边的皇后,亲生的儿子,他也都当那些人是可以摆布的棋子,未放几分真心在他们身上。
排除信任,神鬼蛊只能是在他神智不够清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