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程毓吃野菜一样一样的。
水里有什么扑腾了一声,正在咧嘴笑的项耕赶紧回过头。
其实鱼挺多的,但游到边儿上来的很少,项耕看着干着急。
等了得有十几分钟,项耕腿麻得都快没知觉了,心想不行就放弃吧。他稍微动了一下脚,七夕低沉着呜呜了几声,一片儿黑脊背浮到了水面上来。
项耕慢慢放低网兜,尽量挨着水面,那鱼不知道危险靠近,悠哉悠哉地往这边游。
网兜挺大的,项耕左手把着前边,右手握着后边,放松两只胳膊,看准时机,等鱼游到离网兜大概几厘米的地方,一网抄下去,一条大草鱼瞬间就进了罗网。
项耕心满意足,把鱼放进塑料桶里,又等了会儿,捞了十几条手指长的小鱼准备带回去给七夕玩。
一会儿没注意,七夕又跑远了,项耕吹了声口哨,一转身,程毓抱着腿坐在路边,靠在旁边的树上。
桃花正盛,树下落了零散的花瓣,程毓的肩膀上
,院走。
“怎么想起来抓鱼了?”程毓在后边喊。
他同学来这里应该问问程毓的。
“我同学,他想过来看看。”项耕停住脚步,转过身说,“哥,你介意吗?”
“来呗,这有什么的,”程毓深喘了几口气,挤了下眼睛,“你想让谁来都行,要不方便我现在就走?”
项耕眨眨眼:“嗯?”
“哎……这傻小子。”程毓笑着拍拍项耕肩膀,“我可以给你腾地方。”
项耕突然明白过来,皱了下眉:“没,你……别乱说。”
“啊呀呀,”程毓笑着用手指刮了下项耕的脸,又搂上他脖子,“我们小田螺还挺不禁逗。”
程毓换了件上衣,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项耕鼻子里全是这股味道,跟吸了迷魂药似的,晕头转向。
“你会做鱼?”程毓问。
“……”项耕清了下嗓子,“会做。”
“哎哟,我们小田螺真能干。”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又吃了闭门羹,程毓胳膊像蛇一样缠在项耕脖子上,说话恹恹的,语言功能也不太健全,“我也尝尝你……做鱼的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狗随正主,七夕玩命儿往项耕另一边的裤腿上蹭。
一边挂着人,一边吸着狗,等到了小院里,项耕出了一身汗。
院子里有水龙头,项耕把刀和菜板拿到外面,看着桶发了会儿待,然后用刀背给了鱼一个痛快。
鱼瞪着眼珠,直挺挺躺在案板上,等着项耕下刀。
项耕在心里叹口气,往鱼身上泼了盆水,开始刮鱼的鳞片。
仓库就是个百宝箱,有个随便一擦就锃光瓦亮的土灶,项耕把灶拉出来,程毓帮着擦洗干净。
棚子下面堆了挺大一堆木块,可能放那儿有几年了,天天风吹日晒,看起来烂糟糟的,但不影响用,项耕抱出来几块,蹲在土灶前引着火,把木块扔了进去。
“滋啦”一声,鱼下了油锅。
“你还……”程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只手托着脸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