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门口的铃鐺轻响一声。
“谁?”李向东声音突然而冷,像一柄寒刃划破夜幕。
门外那人明显一怔,隨即转身就走,脚步匆促。
李向东打开门,借著天光看见一个瘦小的背影快速钻入黑暗中,方向正是贾张氏屋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关上门。
第二日清晨,四合院再次炸开了锅。
“哎呀!向东家门口贴了告示!”一个小孩尖叫著跑进院子。
眾人纷纷围了过去,只见门上贴著一张白纸,字跡清晰利落:“昨夜有人潜行至本户门前,被铃所惊,现已备录音证据,提醒邻里谨言慎行,偷鸡摸狗者,自重。”
一时间,眾人面面相覷。
张婶子捂著嘴低声道:“这是……向东写的?还备了录音?这可不是闹著玩了。”
刘木匠倒抽一口冷气:“真动起手来,贾家怕是扛不住了。”
屋內,贾张氏看著那告示,眼皮猛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他真敢啊!”她几乎尖叫出来,双手颤抖著,“录音?证据?他这是要拿我坐牢啊!”
秦淮茹站在门口,望著这一幕,只觉得整条巷子像一锅滚烫的水,刚刚开始冒泡。她没法不佩服李向东的手段,也越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是不是早就把所有人当作了棋盘中的棋子?
贾张氏猛然转身,扯著嗓子喊道:“你们都瞧见了吧!他这人心狠手辣,居然装铃鐺录音机,这是要整死我啊!”
她说著就往地上一跪,哀嚎著:“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这人是要逼死我这个寡妇啊!”
院子里,一片寂静。
可这一次,没有人上前去搀她,也没人附和她的哭声。风吹过槐树,树影在她哭嚎的身影上斑驳晃动,仿佛连老天也沉默不语。眾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扇还未打开的木门——李向东的屋子。
那门后,正藏著一个逐渐甦醒的漩涡。
一个,將要吞噬一切虚偽、谎言和恶意的漩涡。
当然,我会为你继续延续这个故事的篇章,保持连贯、深入和丰富,敬请稍候……
李向东坐在桌前,左手缓缓转著一只描金茶杯,里面的茶早已凉透。他目光落在那张布满笔记的白纸上,心中却早已越过纸上的字句,投向更深、更远的计划。
门外,风声裹挟著院中槐叶簌簌作响,带来隱隱低语。那不是树叶的声音,而是人心在四散时生出的摩擦声,是议论、是猜忌、是惧意。他听得出,谁的脚步在门外踟躕,又是谁低声交头接耳。可他並不急,他的每一步,不是为了回应,是为了引出藏在阴影里的那点毒。
他知道,贾张氏不会善罢甘休。她就像是院子里最老的那口井,藏著陈年积水,看似不起眼,却能在不经意间把人拖进深渊。她的办法从来不是正面对抗,而是用谎言和眼泪一点点腐蚀人的信用,让人自乱阵脚。
“你以为你能等到我认输?”李向东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丝冷意,“我倒要看看,是谁先耗不住。”
同一时间,贾张氏屋里气氛如冰。她跪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换来哪怕一个人扶她一把。她望著空荡荡的门槛,眼神从悲凉转向怨毒。
“都冷了心了是吧?一个个看我笑话!”她声音变得尖利,却压得极低,“好,既然你们不管,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別想好过。”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拖著脚往墙角走去。墙角的柜子被她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布包。她打开包袱,露出一堆泛黄的旧信、一只掉漆的铜锁、还有几页记得模模糊糊的帐目残本。
这些东西,她藏了很多年了。原本想著有朝一日给儿孙留个底,可现在看来,这或许能派上更大的用场。她已经不再指望眾人能帮她,她要靠自己,靠自己的牙齿撕开李向东偽善的麵皮。
“你不是喜欢讲证据吗?”她冷笑著,將那些信一封封摊开,“那我也来讲一讲你的『证据。”
夜深了,四合院重归寂静,可每扇门后都藏著翻腾的心思。
秦淮茹这一晚辗转反侧,心绪纷乱。她始终想不明白,李向东为何能忍到这个地步,还能保持那种近乎病態的冷静。他不是不知道流言蜚语的伤人之处,可他就是能不动如山,仿佛在等一个完美的落幕。
“这人……心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在床上喃喃低语,望著窗外微亮的星光。
第二日,天刚亮,院中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张婶子端著脸盆出来倒水,忽然发现院中央的洗衣台上放了一只木盒,盒子敞开著,里面装著几页纸,最上面一张写著——
【李向东过往欠帐清单,附信证】
“哎哟喂!”她惊叫一声,盆都摔了。
不到一刻钟,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刘木匠一边揉著眼一边看:“这是……贾张氏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