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迟疑了一下:“婶儿,您这……啥法子?”
贾张氏压低声音:“你不是早就眼馋后院那两包煤球了吗?”
许大茂眼睛一下子亮了:“婶儿,您別逗我,那是李向东掌著呢,我哪敢碰!”
“你听我说。”贾张氏忽然靠近,低声说了几句。
许大茂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他咽了口唾沫:“婶儿,您……您这法子,真行?”
“行!李向东再精,他也防不住身边的人。”贾张氏拍著胸脯保证,“你照我说的办,事成之后,咱俩分乾净,一人一半。”
许大茂还是有些踌躇:“可……万一被他发现了呢?”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怕啥?你到时候就说是我贾张氏指使的!你怕他,难道他还敢真动我一个老婆子?”
许大茂一想,也是,李向东那脾气,再怎么狠,也不至於真对一个老太太下狠手。
“那……那行,婶儿,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许大茂搓著手,脸上露出了贼兮兮的笑,“我先去踩踩点,晚上给您回话。”
贾张氏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好,別让我失望。”
两人一拍即合。
许大茂转身离开时,脚步轻快了许多,他脑子里飞快琢磨著,什么时候去动手最合適,怎么动手最安全。
而贾张氏坐在屋里,眯著眼,慢慢地敲著炕沿。
“李向东啊李向东,你不是牛吗?你不是讲规矩吗?老娘就让你看看,这规矩,是怎么被人一点点撕碎的。”
夜幕降临,院子里一片寂静。
许大茂拎著一只破麻袋,悄悄摸到后院仓库门口。他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今晚李向东不在家,去外面给易中海送药了。
“天助我也……”他小声嘀咕著,摸出提前配好的钥匙,一点点將门锁撬开。
就在他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大茂,你这是干嘛呢?”
许大茂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竟是秦淮如。
他心跳差点跳出来,强装镇定:“哎哟,淮如啊,你嚇死我了,我、我就出来透个气。”
秦淮如眼神犀利,盯著他手里的麻袋:“你透气带著袋子?”
许大茂咧著嘴:“这不是……怕回来晚了,顺便捡点柴火嘛。”
秦淮如冷笑:“你当我傻?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贾张氏那点齷齪事。”
许大茂瞬间脸色煞白,支支吾吾:“我、我……”
“回去告诉贾张氏,她要是再敢鼓捣这种事,我不会手下留情!”秦淮如压低声音,眼神凌厉,“我可不是她能隨便捏的软柿子!”
许大茂张著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愣愣地看著秦淮如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地,冷汗顺著脖子往下流,心里翻江倒海:“这、这下可坏了,贾张氏不会放过我,李向东也不会放过我……我夹在中间,不是死定了吗?”
他哆哆嗦嗦地提著袋子,灰溜溜地往回走。
与此同时,秦淮如心里也不平静。
她咬著牙,心里翻腾著:“贾张氏,真是死性不改,既然你敢挑事,我就不介意亲自收拾你。”
她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心里已然决定,明天一早,她要去找李向东,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告诉他。
这场明爭暗斗,才刚刚揭开序幕。
秦淮如一夜辗转反侧,心如乱麻。许大茂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有贾张氏那股阴魂不散的劲头,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她心头,令她难以平静。
她清楚,贾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那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用那些齷齪小道手段逼人就范。更可怕的是,贾张氏手里,竟然还掌握著她早年留下的把柄。
秦淮如握紧了被角,心里反覆念叨:“不能再拖,必须得跟李向东说。贾张氏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等她下一步,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么蛾子来。”
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秦淮如便披了件外套,悄悄出了门。
街巷静悄悄的,晨雾繚绕,地上还残留著夜里的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