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愣,显然没料到李向东还有后招。
贾张氏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嚎得比杀猪还难听:“李向东啊!你怎么这么歹毒!你陷害我!你这是污衊!你、你不得好死啊!”
李向东冷眼旁观,心里却不敢鬆懈。他知道,这贾张氏现在是恼羞成怒,下一步指不定又会耍什么手段,若是现在放过她,日后麻烦只会更多。
他沉声开口:“贾张氏,这事不是你一句哭闹就能糊弄过去的。你诬陷我偷钱,设陷害我的局,现在还想下毒害我,咱们这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贾张氏眼看著眾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心里一阵发虚,连忙拉住贾东旭:“快,快去,去找秦淮茹,让她来作证!她不是也一直盯著李向东吗?她肯定会帮我们说话!”
贾东旭愣愣地点头,转身就跑。
李向东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心里暗道:“这贾张氏,怕是又想拉秦淮茹下水了。”
果然,不一会儿,贾东旭领著秦淮茹匆匆赶来,脸上带著一丝尷尬的为难。
李向东盯著秦淮茹,缓缓道:“秦姐,贾张氏让你来,是想让你帮她说话吗?”
秦淮茹微微点头,眼神复杂:“李向东,咱们也算相识多年,你这次是不是……是不是误会了点?”
李向东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误会?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听见她和贾东旭密谋陷害我?”
秦淮茹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敢说出口。
李向东继续逼问:“你敢发誓,你不知道她前些天诬陷我偷钱是故意的?”
秦淮茹低下头,半晌才嘆了口气:“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这句话无异於公开撇清关係。
贾张氏脸色一变,怒骂:“你、你这死女人!你这时候撂挑子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却缓缓后退一步,声音淡淡的:“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掉进火坑。”
李向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知道秦淮茹这人虽然精明,但绝不会陪著贾张氏一起送死,她不过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贾张氏,你的人都不帮你了,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李向东步步紧逼,声音愈发森冷。
贾张氏咬牙切齿,忽然站起身,猛地指著李向东:“你別得意!我手上还有你的小把柄!你是不是偷拿了我家后院晾著的衣服擦油漆?那衣服我还留著呢!我现在就去拿给大家看看!”
说完,她转身衝进自己屋里。
李向东心头一动:“这老太婆又想翻旧帐?呵,衣服確实沾上了油漆,可谁说那就是我乾的?”
他转身望著院里眾人,嘴角缓缓扬起:“你们都等著,看她这回又能玩出什么样。”
贾张氏很快抱著那件油漆斑斑的衣服冲了出来,高高举起:“大家看看!这就是我找回来的证据!我家的衣服,怎么会在他家的油漆桶里?”
李向东扫了一眼那衣服,微微一笑:“你確定那是你家的衣服?”
“当然是!”贾张氏咬牙切齿。
李向东悠悠道:“可惜,那是我从小穿到大的旧衣,顏色、尺码、甚至袖口的小补丁,都是我娘亲手缝的。”
贾张氏一愣,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鬨笑。
李向东冷冷补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找裁缝老张看看,这件衣服,他当年亲手帮我改过。”
贾张氏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贾东旭更是结结巴巴:“娘,咱、咱这回是不是弄错了?”
李向东缓缓上前,目光犀利如剑:“贾张氏,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嘴唇哆哆嗦嗦:“你、你这是存心害我!存心的!”
李向东冷笑:“是不是存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缓缓转身,目光投向天色渐晚的天空,心中那股压抑了许久的闷气,终於有了一丝鬆动。但他也明白,贾张氏不会就此罢休,这场明爭暗斗,恐怕才刚刚拉开序幕……
贾张氏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衣服像烧红的炭,烫得她指尖都发麻。院子里的人群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拍打著她的耳膜。
“哼,这老太婆也太阴了,自己栽赃都能玩得这么顺溜。”
“是啊,衣服的事都能编出来,真够脸皮厚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贾张氏哪有那么简单,咱们这院里,以后得小心点了。”
一句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贾张氏的心里,她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跳,眼珠子转得飞快,暗暗想著:“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让李向东骑到我头上,他让我出这么大的丑,我非得让他翻不了身!”
她脸上的悲愤瞬间换成了怨毒的狞笑,忽然扯著嗓子朝李向东吼道:“李向东!你不要以为你今天贏了!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