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师尊心里,是不一样的吧?”
即便不说出口,细节处的偏爱也无法隐藏。奚未央似乎颇有些无奈,他和顾鉴说:“你就非要把这些,全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吗?”
顾鉴摇头,他并指比在自己的唇畔,轻轻地“嘘”了一声。
“我不说。”
“谁也不告诉。”
因为——“这是我和师尊的秘密。”
顾鉴和奚未央说:“师尊在我的心里,与师兄师姐,也是不同的。——与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是不同的。”
“自然。”奚未央淡淡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相同的。”
“睡吧,阿镜。——已经很晚了。”
顾鉴:“……”
顾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奚未央,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的同他说:“师尊,来年春考,弟子想要考第一。”
奚未央:“嗯。”
“师尊等着。”
重复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晃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居然这就到了年节。
玄冥山的新年,虽然要一直放到十五过后,才会重新开课,但却终究是清净修行之所,不似红尘世间那般有着浓烈的年味。对于玄冥山的弟子而言,过年最大的意义,似乎也只是一场长假而已。
除夕时,奚未央便将顾鉴送回了一叶院,顾鉴心里老大不乐意,然而奚未央却觉得,过年对于他们这些小孩子,就是要在一起玩才有趣,成日里跟着他做什么?——他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很好。顾鉴小心眼的记下了这个仇。沈不念问他:“师尊不和我们一起守岁吗?”
“他?”
顾鉴很不满,无意识的便又开始了阴阳大法:“师尊大概忙着要和师伯一醉方休呢吧?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沈不念:“……哈?”
“一醉方休?还是和……师伯?”沈不念又将这两个关键点默默地复述了一遍,还是越想越觉得那画面“太美”,他无法想象——“师尊他居然,喝酒吗?”
“可是,”沈不念纠结的和顾鉴说,“姐姐一直告诉我,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哦,还有赌,赌是最坏的东西,是毁身的根本。所以这三样东西,是万万沾不得的。……师弟,师尊他喝的什么酒啊?是那种甜滋滋的果酒吗?”
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