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不通……”
“那就别想了,”雍少阑打断赵言,“睡不着,要不要做点别的?”
“做什么?亲嘴儿?”
“……”赵言一把捂住了雍少阑的唇:“不亲,你每次说要亲嘴,就要亲好久。”
说罢,赵言翻了个身,平躺着,自顾自想着:“或许我们还是太伤他自尊了,应该把钱换成铜板,然后装在一个宝箱里,想个办法让王大哥捡到……”
雍少阑:“……”
雍少阑起身,托起赵言的下颌,音色冷淡,“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既已经主动帮忙,就算做了该做的,他既然拒绝,便不该多管闲事。”
“……”赵言又翻了个身,看着雍少阑,认真思忖了他这番话:“你这意思,是我好像没啥边界感了?”
雍少阑没说话。
赵言皱眉:“那个,阑兄,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蠢?”
“我一直都是个爱多管闲事的,”赵言蹙了蹙眉:“你是不知道,前年,金陵街卖包子的王大娘和胳膊卖豆腐的李大娘因为占摊子的事情,大打出手,最后闹到了金陵府衙,当时我朋友在金陵府衙查办这件事,我就跟着看了看卷宗,最后发现卖豆腐的李大娘的丈夫早亡,家里有一五岁儿子和三岁女儿等着他供养,我就让家里的小厮偷偷给她家孩子送银子,送了一百多两呢,就盼望着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李大娘用这些钱买通了商会的管事,把王大娘的摊子安排到了最冷清的位置,害的王大娘的摊子差点做不下去。”
“然后我就又去了金陵商会,为李大娘说了几句话,然后打那之后李大娘又在金陵街横着走了。”
“母后知道了之后,又直接把金陵府衙一众为我办事的人降了职。”
想起之前拉拉杂杂的破事儿,赵言也有些头疼:“我经常好心办坏事。”
说罢,赵言又侧脸去看雍少阑:“我办的蠢事还多着呢,全都想起来了,但是不管我之前办什么蠢事,所有人都会恭维我。”
“连母后都不会斥责我。”
“所以我一直不改。”
雍少阑:“想以前的生活?”
从众星揽月,到如今浪迹天涯,说没落差是假的,赵言嗐了一声,又仰头回去:“没有。”
“就是不知道阑兄喜欢上我什么了,咱俩的性格差的还挺多的。”
“……”
雍少阑抬手拂去少年鬓角的碎发,捏了捏他的耳垂,赵言觉得麻麻地不舒服,歪了一下脑袋。
雍少阑又在赵言唇上啄了一下,也说的坦诚:“没有为什么。”
赵言默了默,又道,“我其实不是特别笨。”
赵言也主动亲了雍少阑一口,“我方才说了一堆自己做的蠢事,但是比这更多的、好的事情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