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抱着酒回了房间,拿了帕子沾着酒,在雍少阑额头擦拭:“酒散热,涂上会好很多。”
说罢,赵言又去扒拉雍少阑的手:“手心。”
雍少阑乖乖把手递给了赵言,阖眸不语。赵言拿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男人的手,“要是有头孢和布洛芬就好了,你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赵言自顾自的说着:“是不是很难受?”
雍少阑喃喃道:“还好。”
雍少阑甚少在赵言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或者说他甚少在人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但终归是人,是人就会有头疼脑热,会脆弱会生病。
“死装哥,”赵言给他擦完手心,端着酒转到床头,去扒拉雍少阑的袜子。
雍少阑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赵言已经扒下一只袜子:“做什么?”
赵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脚心也要涂一点,散热快。”
“不用。”雍少阑单手支着床榻,想要抽回自己的腿,“你过来,陪着我坐一会就好。”
“我又不是药,陪着你能好的话,你就不会发烧生病了,好了。”赵言把脚心擦拭了一下,这才爬到床头,去扒拉雍少阑的领口:“胸口也要涂一些,我动手了。”
雍少阑蹙眉,眸子眯着,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能阻止赵言把他的衣带解开,用白酒在他胸口擦拭。
赵言不论看多少次,看着那鼓囊囊的胸肌,还是觉得别扭。雍少阑长得也挺白的,发烧了身子就泛着粉,帕子从那紧实的胸口一遍遍擦过,皮肤很快就又红了一些:“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你们打仗不是都穿着盔甲吗?”
雍少阑抿了抿唇,闭上了眼,倏地握住了赵言的手腕:“好了,别弄了,味道很难闻。”
男人的音色有几分不耐烦,但是赵言并没有听出来,打掉了雍少阑的手:“那不行,你之前和我说的,良药苦口,都没让你吃药,你还嫌弃上了?”
雍少阑:“……”
赵言自顾自把雍少阑的上衣全敞开了,男人宛如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等酒涂得差不多了,赵言才下了床,把酒坛子封好放在地上,给男人擦拭身子的酒碗和帕子则放在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一会儿我再给你擦几遍,”说罢,赵言换了一条帕子,放在凉水里浸透,拧个半干,叠好放在雍少阑的脑门上:“换上这个你应该能舒服一点。”
“之前我发烧没药吃的时候就这么干的,头疼的要炸了似得,凉凉的毛巾敷着很舒服。”
弄好了,赵言就坐在小凳子上,趴在雍少阑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赵言被伺候习惯了,已经很久没这么伺候别人了,虽然疲惫,心里却很舒坦,“晚安。”
本以为雍少阑会安生睡觉,结果男人却一把拿掉了头上的帕子,“我没事了,你上来休息。”
赵言:“……”
少年嗖地站起身,要去夺雍少阑手里的帕子,“你干什么呢?才放上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