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来了,我家希芸可想你想得紧啊,一路上就念叨着你院里的果子,你们不用陪着我们老太婆,自去院里走走吧。”
两人穿过廊亭回了叶清歌的碧水居,杏儿早已准备好了梅花汤饼、橙糕、桂花糕和干果蜜饯等候在屋里。
柳希芸看到果子眸子都亮了,边吃着还边打趣她:“杏儿,还是你懂我呀,我馋你的果子好久了,要不然让你家姑娘给你开个糕点铺子吧,不然我想吃你做的点心还得到侯府来,被那些贵女们知晓了又是笑话一场。”
“少夫人,你想吃我每日做了让人送过去便成,我哪里会开什么点心铺子嘛!”杏儿不以为然,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只要主子们吃得开心,她便开心了,她可不想做给旁的人吃。
“开个铺子也未尝不可,杏儿如今可是自由身,想开什么都可以。”
叶清歌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个好主意,倘若日后真离开了侯府,还是得有些营生才好,毕竟自己带来的那些嫁妆真正的也不属于自己,仇要报,爹爹那也不能坐视不理,或许以后还真能用上,谢长云开得铺子,她怎么就开不得了呢。
“姑娘,你竟也打趣我!”
“杏儿,我是认真的,我们不止要开点心铺子,还要开很多铺子”叶清歌目光坚定,认真的看着她。
“就是,杏儿,你做的果子甚至比满香阁的还要好吃,你做的菜也不比望月楼的差,何必这般谦虚呢!”
“姑娘,那杏儿一切听你的,你说开就开。”她懂姑娘,也知晓姑娘所想所虑,姑娘要做的事情必定是有自己的打量的。
柳希芸乐得其所:“二妹妹,开铺子怎么能落下我呢,我也想做一做这糕点铺的东家,能第一时间尝到杏儿做的佳肴,只可惜近日府里恐要忙上一阵子了”
说到这里,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二妹妹,你瞧我,只想着吃,差点忘了正事,婆母让我来同你说一声,清璃妹妹近日要入宫了,母亲想让你回去一趟。”
“入宫?”是了,现在查出太子与崔家的案子无关,但或多或少都是因他而起,声名有损,所以才想立即和叶家联姻吧。
“是的,二妹妹,三叔和父亲正为此事头疼呢,三叔想退了这门婚事,毕竟当初是三叔母自作主张同崔家定的,如今想退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璃妹妹和三叔母死活不让退,非说是大房眼红她们母女,当初不退,现在太子出来了才来退,就是见不得她们母女好。”
“她怎么还是如此胡涂!”叶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如今这样,躲都还来不及,她还想凑上去,可真是被富贵冲昏了头了!”柳希芸眼里尽是毫不掩藏的鄙夷之色和厌恶。
“嫂嫂,你可知道太子打算给她什么位份?”
“听说是太子良娣,仅次于正妃之下。”
“原来可说是封为承徽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叶清歌不禁有些为她惋惜,最终恐怕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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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与侯爷怎么样了?侯爷身体怎么样了?”
“嫂嫂怎的想起来问这个?”
柳希芸支走了她们身旁的所有丫鬟,这才凑到她跟前神神秘秘的在她耳旁说道:“你们去松云山庄的那几日,羽林卫护送圣上从行宫回来,在半路遇到了歹人行刺,后被潜藏在身边的暗卫给救下了,你哥哥说那暗卫首领与你家侯爷身形极为相似,据说那首领还替圣上挡了一刀,不过这件事全都被圣上压下来了,只在暗中调查着。”
叶清歌一愣,暗卫?莫不是嫂嫂口中的暗卫真的是谢长云。
“圣上遇刺?那哥哥有没有受伤?可有被圣上责罚?”
叶清歌心下有些担心,这羽林卫从来都是近身守护圣上安危的,有任何危险可都是要首当其冲护在圣上前面的,父亲也真是舍得,竟让哥哥去接这样一个凶险的差事,不过这也说明哥哥确实深的圣上信任,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与他。
可是这样的叶清宇难免不会成为那些叛贼的眼中钉。
“夫君受了一些皮外伤,宫里的太医给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因护卫圣上不利,被圣上罚了一年俸禄。”
“只罚俸禄倒是还好,怕只怕圣上降罪!”
叶清歌听闻此言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由得更加为叶清宇担心了,这刺客不知是崔家还是张家派来的,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恐怕这往后都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可不嘛。”
“要是我能为夫君分担一些就好了,也不至于在这替他干著急。”柳希芸低喃着看着手中的饼,这会感觉手里的饼都不香了。
叶清歌轻拍了拍她的手,“嫂嫂别难过,所幸的是哥哥如今没有大碍,平平安安的,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妹妹说的是。”
柳希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临回去之时,叶清歌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察觉出来她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她这个嫂嫂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欢喜或是难过都在脸上表露无疑,能让她纠结犹豫半晌忍住不开口的,必不是什么小事。
“嫂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你我之间,当说无妨,无需隐瞒!”叶清歌看着她,目不转睛。
柳希芸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原本婆母是怕你忧心,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嫂嫂,到底是何事?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叶清歌立刻站了起来,心下有些着急,忐忑万分,莫不是母亲或是父亲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