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上磨砂玻璃出一个身影,快速裹上衣服一边问:“谁啊?”
梁宗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些许痞又散漫:“我。”
视线往下,门锁都是坏的。
这什么地。应季雨皱紧眉。
她裹棉袄开了门,梁宗铭走了来。
他本想在车里睡的,但看这锁不太安全。
得守。
这旅馆来来往往都是些跑长途的大老爷们,刚从楼上下来了个穿打扮都十分艳丽的女人,盯他看又?媚眼。
“你要吗,能免费。”
梁宗铭指了指楼上,笑得轻荡随“我老婆在。”
听就像是敷衍。
女孩扭腰就走了。
老板还在旁边笑问:“你应该瞧不上,不过你想的话,我给你安排一间。”
梁宗铭抬起眼皮,语调轻飘飘的:“你不说房间了吗?”
“那种房间肯定有,分开的,你要是不嫌弃你也能去睡,这不是看你俩一看就跟平常来那些不一样吗。”
“你们还做这种生”
老板“咳”了一声:“跑长途的你知知的,全年无休,总有点那种需求。”
房间的地板是冷硬的石灰质,连个椅子有,空桌子还是断了的木头,看一碰就散架。
梁宗铭反手关上门,站在一旁看应季雨,说:“你睡,我守门。”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隔壁发出的若有似无得呻吟声。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
应季雨扯被子的手指停住,面不改色继续收拾躺在了床上。
耳畔那若有似无得呜咽声音几乎停歇,持续到了凌晨稍稍有安静的驾驶。
应季雨脑子清醒的很,偏过头,看站在墙根处的梁宗铭贴墙壁小憩,沉了口气说:“你过来睡吧。”
梁宗铭吭声,等了两秒,等到应季雨反悔,变快速地走了过来。
俩人衣服脱,床单被不是很安静,更别说开空调旁边还有个玻璃漏风,棉被看囊实则轻飘飘的根本不怎么保暖。
梁宗铭去后,借口旁边玻璃窗透来的光线,伸出手直接把人捞了怀里。
潮湿的床上几乎有什么光线,黑得完全看不清,声音跟触感便变得格外清晰。
应季雨反应有些慢,颦起眉,声音微弱:“你干什么?”
梁宗铭低声说:“你冷的发抖。”
声音低下来,嘴唇含糊贴近她,有些不要脸地说:“我暖和。”
此时藏不住地暴露出一副混蛋样。
“我腿疼。”
梁宗倏然移开身子,坐起身,去桌面上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你摔了?我看看。”
应季雨根本有开口的机会,人就已掀开了一半被子,看了她一眼,见人有太多申请,就动作格外轻柔地挽起她的裤子看。
膝盖跟小腿上全是淤青,里面几乎晕了一层血,另一个膝盖已破了皮出了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