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也是常有的事,但对方大多都是大腹便便的电视台台长亦或是有些权利的红人,还很少真正进入贵圈。
怪不得别人都说,在江城明眼便奢牌遍地,在北城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招惹不起。
她侧目看了一眼梁宗铭,猝不及防跟他的视线对视了。
包间内的灯光很亮,每一寸都无处遁形,目光落在男人的眼睛上,他是低敛着眸的,明显看出眼睑处的一条痕迹,以及那双摄人心魂又很有穿透力的眼眸。
他不喜欢被束缚。
手表随手扔,煲贴得严丝合缝的西装被扯开了领口跟翻折有些凌乱的黑色领带,露出一寸锁骨,有点莫名慵懒跟性感。
应季雨就低身给他倒了酒。
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扎扎实实放在她身上,神情总是松动,不像面对别人一样的疏离自封。
又听到对方漫不经心问。
“你在这里工作?”
应季雨不明白,面色不改说:“对。”
倒满酒,又抬头递给他。
她苍白着脸,并不好看,
梁宗铭接着,脑海里一瞬间回忆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拼拼凑凑,总能想起一些。
接过酒杯时有意无意擦过她冰凉的指尖。
“缺钱么?”他嗓音轻浮,动听又磁性,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口闲适晃荡。
“当然缺。”应季雨面不改色应声,在这一瞬间,似乎看清了他眼睛里的东西。
又笑着说:“不然也不会过来给您倒酒。”
她说完,又低下眸。
老板派助理拿了文件过来。
梁宗铭已经看过文件,随手翻着,指腹抵着额头翘着长腿,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丝毫没有谈合作的样子。
在这样的场合顺便屈尊上楼,也是少有的卖面子。
“魏总酒厂问题不小,负债率这么高,怎么会想起我?”
魏敬勉强一笑:“贺总,这当然只是暂时的,公司今年在扩建生产线,您应该听过我们酒厂的名字,只要资金到位,利润很快就能回升,现在不是因为资金问题卡住了么。”
“知道建不好还要建,你们公司的策划部应该挺舒坦。”
魏敬一时间哑口无言。
犹豫再三,低声说:“前段时间建厂子的时候有几个人死在生产线上了,才停止了运作,其实跟资金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这消息传出去公司股份下滑,流程走不动。”
梁宗铭此时来了兴趣似的:“怎么死的?”
魏敬:“这。。。。。运行不当。”
梁宗铭笑了声:“魏总后台挺硬,这都能摆平,怎么没听过风声。”
魏敬笑了笑,腰板挺直了些,语气里带着一些藏不住的骄傲跟沾沾自喜:“家妹跟冯行检有些关系。”
又说:“我记得贺家跟冯家以前可是莫逆之交,贺总应该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