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啄吻她的唇瓣,也不深入,待她后知后觉回过神,慢慢试着回吻他时,他却躲开。
追逐的亲吻像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
唯有彼此搅弄出的水声,成为静谧的深夜里,一道前所未有的欢愉乐响。
阿青竟隐约从他唇齿间尝到比蟠桃会的琼浆玉液更细腻的甜意。
温润湿滑的舌尖吮吻过她的唇角,温热的缠绵便从她的唇畔滚到了耳垂。
她被吻得发痒,本能地抬起一侧肩膀缩瑟了一下颈子,不知不觉袁颂已将她抵在祠堂的立柱前。
男人系好的衣裳经不起厮摩,松散开的衣襟很快就再次露出那一抹堪比美玉的胸肌。
贴得太近,阿青只觉得他的体温烫得吓人。
握在她腰上的手越抱越紧,比白天锁她腰时要更紧。
略带薄茧的掌心隔着仙羽衣熨帖她皮肤,似是要将她整个人扣入怀中。
袁颂的牙齿轻轻咬过她锁骨。
就在阿青以为他要继续往下吻的时候,滚烫而潮热的亲吻又克制地顺着她纤长的颈项,不疾不徐地吻回她的唇。
男人含着她的下唇也像是在尝一块吮不腻的饴糖,搅弄出的水声更是听的人心猿意马。
阿青也不晓得那些书里是怎么教的袁颂,教得他这样会亲,想着改日或许可以借来一阅。
毕竟,下回再是碰到这样一个绝色,也不至于被对方亲得这样四肢发热、晕头转向、丢盔卸甲。
走神到一半,下唇却忽地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阿青还来不及呼痛,下一瞬,她就被人托着腰抱上了祠堂的贡桌。
也不知是两人动静太大,还是老祖宗看不下去。
第一排的灵位齐刷刷倒了大半。
猝不及防的动静打断升温的旖旎,平白无故里还带着一丝诡谲。
两人停得不约而同。
袁颂皱起眉,目光扫向翻到的排位。
纵使情欲当头,但凡人多少还是敬点鬼神的。
阿青想告诉他,这种时候没必要太把祖宗的想法当回事,毕竟袁家的祖宗各个都寿终正寝,没什么未了的心愿,早去地府投胎了八百回了,压根管不了后辈在祠堂里做什么,但见袁颂若有所思的样子,逼良为娼的道德感居然破天荒地占了上风。
算了。
床上的鸭子可吃可不吃。
她也不是就非尝这一口不可。
将心比心,当着人祖宗的面做这些事情,还是太天打雷劈了点。
阿青伸手整理了一下颈侧被吻开的衣襟,正想一本正经地劝人回去。
袁颂忽然沉吟片刻:“对着列祖列宗做这些事情,怕等我爹百年后,有人跟他告状,到时候清明扫墓,他不肯让我祭拜。”
阿青:“……”
你也知道。
看来四书五经、圣人圣言的确是没白读的。
长公子多少是有底线的。
“所以我们去后侧的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