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皮只当做是故事来听。
“那些人死的惨不惨?”
“为何如此问。”
“因为我还有一个朋友叫黄二,它最喜欢用火烧修士,若是你们上品葫芦观的道人死的惨,我想着回头与它说起的时候,也能多些谈资。”
“很惨……”
小道童走在前面,眼神有些退缩之意。
它越来越害怕身后的这人了。
怎么感觉,比师父都要更加邪门。
这不是那种故意为之,装出来的邪门。
而是好似对方脑子里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这样说。
偏偏说了以后,还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多么骇人。
突然……
一只手掌搭在了这小道童的肩膀上。
“前面就是你师父闭关的地方,怎么,你退缩,你害怕了?”
小道童感受着肩膀上并不存在的接触,僵硬的扭过头,勉强对陈黄皮笑道:“毕竟是我师父,而且它化作邪异吃了那么多仙人,我当然害怕。”
陈黄皮眉心的邪眼眨了眨,笑呵呵的道:“是啊,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也怕,好在我长大了,十六七岁了。”
“长大了就不害怕了吗,那我也要快快长大。”
“不,长大以后和不害怕没什么关系。”
陈黄皮嗤笑道:“况且你长大作甚?你家里也有皇位继承吗?”
他所谓的不怕这邪异。
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人,是邪异里的皇帝。
什么邪异有他更邪?
也就是心庙现在关上了,豪光放不出来,不然非让那所谓的师父连邪异都做不成。
邪异有两种。
一种是死后化作邪异。
另一种则是天地滋生的邪异。
豪光一转,便会让其回到生前模样,该死的死,该回归天地的回归天地。
豪光既是造化,也是刑罚。
小道童怔怔的看着陈黄皮。
距离师父闭关的道观只有一门之隔,推开门就能进去。
可它却有些畏惧,有些后悔。
后悔不该带这人过来。
因为它有种莫名的直觉,局面现在掌握在这人手里。
可仙人之境,凭什么如此自信?
适时,金角抽动鼻子,有些忌惮的道:“黄皮爹,里面有很浓的血腥味。”
“还有人在呼吸。”
银角的四肢没入地面,低吼道:“不止一个,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像是我和大哥以前对着黄泉尿尿冲出来的声音。”
小道童道:“师父吃了很多人,那些人便纳入了他的人皮里,一呼一吸,便如潮水一般。”
说着,小道童有些异样的打量着金角银角。
只是这动静,这邪异为何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