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看到傅青衍的时候,眼睛也没躲闪。
而傅青衍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当即就是一拳。
周铎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不是也看见了,你在乎什么比赛的公平性,人家可根本不在乎。拿几个钱就打发了的事,非要这么执着,傅青衍,你说你在装什么?”
周铎还手,两个人就此打了起来。
周铎下手挺黑,傅青衍也练过,两个人都没落着好,脸上都挂了彩。
但终归是傅青衍占了上风。
傅青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将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突然就烟瘾犯了,去外边买了包烟,就坐在七中后面的小巷子里抽。
那时候是个春天,巷子里的迎春花开得挺热烈的,黄色的花蕊连成一片,如浪如瀑。
初中那时候好奇,他跟江炫两个人都试了下烟,碰了一段时间,觉得挺臭的,就两个人都没再碰过。
只是此刻,他太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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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芒想起来他说的那时候,原来他那时受伤,是和周铎打架。
桑芒听他说完,皱着一张小脸,“他怎么能这么坏啊!”
“不是阿衍的错,别伤心了。”
看着桑芒眼睛里满满都是心疼,傅青衍摸了摸她的头,“早不伤心了。”
“所以小甜也别难过,一些人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桑芒顺势搂住傅青衍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嗓音都消失了几分闷,“好。”
翌日,傅青衍借了岑家的车,把桑芒送去奉宁。
正逢暑假,逢宁迎来了旅游旺季,古城里随处可见做了妆造的女孩子在拍照。
路过纪安姐的陶艺店,桑芒提前问过她了,今天纪安姐没在店里,所以也没进去,就在外边看了一眼。
桑芒眸子里藏住一抹笑,想起来过年那时候,傅青衍装作不会,让她教他做陶艺,“岑老师可是陶艺大师,阿衍,你那次还让我教你呢。”
傅青衍眉梢带笑,“以后出去就说师从岑老和小桑老师。”
桑芒哭笑不得,“你别胡乱给我抬咖,到时候别人问你小桑老师是什么厉害的老师,看你怎么胡诌。”
“我们小桑老师本来就十分厉害。”傅青衍拖着桑芒的行李箱,语调慢悠悠的。
桑芒低头憋笑,“阿衍,你这是盲目崇拜。”
傅青衍:“嗯,只对你盲目崇拜。”
他怎么随时随地地,脱口而出就是情话啊!
桑芒本想拿出作为小桑老师的严肃,却不想嘴角根本制止不住在上扬。
外婆留下的吊脚楼静静的在江边待着,一如以前,外婆静静的在奉宁等待桑芒归家。
桑芒和傅青衍顺着楼梯上去,纪安知道桑芒要回来,提前帮她找了清洁阿姨去打扫。
所以一开门,就是干净整洁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