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亲眼看到了裴宇寒走进了南宫锦宅子的大门,还对自己撒谎,疑似是跟南宫锦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幽会”。
但是叶璃鸳还是相信阿寒对自己的真心!
阿寒肯定是被南宫锦那个小贱人给暂时蒙蔽了!
叶璃鸳不仅没有因为裴宇寒对自己撒谎而失望,甚至还开始反思起了自己。
都怪自己,闭关了一小段时间,对阿寒疏於照顾与关心,才因此被坏女人给趁虚而入了!
所以阿寒一时间被蛊惑,不能全怪阿寒,这次我就原谅他吧想到这里,叶璃鸳再次斗志昂扬起来。
我一定要向阿寒彻底揭露南宫锦那个混蛋渣女的真面目,让阿寒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
嘟———嘟—
传令牌反覆打了三遍。
始终无人接通。
叶璃鸳獴紧冰凉的传令牌,听著那“嘟嘟”的空洞声响,莫名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即便早上阿寒在背著我见其他女人—他也是秒接我的通信,为什么现在打不通了呢?”
叶璃鸳抬起头,看著阴沉的天空,不安的皱起秀眉。
天空的云层层叠叠的,仿佛要压向大地。
那翻滚的云层是那般磅礴,將叶璃鸳单薄的身影完全笼罩。
隨著第四声传令牌还是没有拨通,回应叶璃鸳的依旧是“嘟嘟”的忙音。
一道闪电劈开苍穹,照亮她条然惨白的脸颊。
叶璃鸳那委屈的,悬在眼尾的泪珠也终於坠落,混著渐起的雨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半个时辰前。
当叶璃鸳还在观仙岛上沉睡之时。
在南宫锦那里得知一切真相的裴宇寒,已经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寒宫剑府。
正所谓极度的悲伤,恰似一坛后劲蚀骨的烈酒。
初尝时只道是寻常,以为凭著一腔孤勇便能咽下这苦楚,以为自己能承受这般痛苦。
殊不知隨著时间推移,那心湖中的伤痛非但没有癒合,反而逐渐撕裂扩大,在心口撕开血淋淋的创口,任寒风將每一丝痛觉都淬成冰刃。
叶璃鸳的欺骗於裴宇寒而言,正是这般穿肠毒药,
那时的裴宇寒只觉得自己似乎喝酒喝的烂醉如泥,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南宫锦,怎么回到的寒宫剑府,都记不清了。
他好似身处一场混乱的梦境,只感觉一切熟悉的事物和人都在顛倒变化。
“璃鸳,璃鸳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了我几十年骗走了我的所有感情你比商妙妍那个霸占我三十年身体与自由的女人还要坏!
你——夺走了我的余生。”
“你怎么那么坏!那么坏!为什么——你一定要盯上我?”
心情灰暗的裴宇寒踏著白雪,一边酒醉似的呢喃低语,一边晃晃悠悠的走著。
不知不觉间,他撞上了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