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的时候,正好是叶璃鸳被师尊收入门下,成为自己师妹的半年后。
如果,她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真的跟璃鸳有什么必然联繫。
那裴宇寒觉得或许能够从她这里找到线索。
裴宇寒御剑极快,很快找到了汪芝芝的洞府。
听闻她在前些年跟自己的道侣离婚,分走了不少家產,这个洞府就是之前汪芝芝道侣的。
咚咚咚一裴宇寒敲了敲门。
“来了~董郎,今天这么早就来找妾身吗,你就不怕家里那个母老虎发现?”
甜腻到让裴宇寒有些头皮发麻的嗓音,从府邸中传来。
隨著房门被打开,裴宇寒看到了一位穿著粉色薄纱睡裙的妖烧妇人。
她髮髻微乱,几缕青丝慵懒地垂在颈侧,唇瓣嫣红,眼尾还带著未褪尽的春意。
正是汪芝芝。
不过相比於裴宇寒印象中的汪芝芝,此时的她眼尾处和额头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
即便努力化妆,也遮不住自己正在因修为低下,寿元不足,而正在老去的事实。
“裴—裴宫主?!”
当汪芝芝在看清门外站著的白衣剑仙时,脸上的媚笑也骤然凝固。
她的眼晴瞪大,仿佛以为自己正在做梦,红唇微张,连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但仅仅一息之后,汪芝芝便迅速调整了表情,眼角眉梢重新掛上娇媚的笑意,仿佛方才的惊从未存在过。
“呀,裴宫主怎么忽然就来到妾身的府上?”
她掩唇轻笑,嗓音比先前更加媚意温柔,“奴家都没好好打扮一下,用这副模样见裴公主,可真是失礼了呢~”
至於第一句提到的“董郎君”,汪芝芝只字不提,仿佛那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她一边说著,一边伸手去牵裴宇寒的手腕,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掌心轻轻一勾。
“裴宫主忽然拜访,是有什么事情,要拜託奴家吗?”
裴宇寒被她拽著手臂拉进屋內,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的肌肤温热,触感滑腻,却让他心底涌起一丝不適。
裴宇寒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尖在袖口轻轻蹭了蹭,仿佛想抹去那股黏腻的触感。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想要涂抹香皂好好洗洗手。
“汪道友,好久不见了。”
裴宇寒语气平淡,目光却不著痕跡地扫过屋內有香炉的青烟畏,凌乱的罗袜內衣以及裙子,案几上还摆著半盏未饮尽的酒。
汪芝芝见裴宇寒在打量自己的屋子,她的脸上泛起有些害臊的红晕,连忙挡在裴宇寒面前:
“裴宫主说笑了,奴家可是天天都见您呢———“”
她指尖轻抚过自己的锁骨,嗓音低柔,“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奴家还能亲眼见到真人。
您依旧如当年那般公子世无双,看得奴家的心尖儿都在颤呢
她毫不避讳地坦言自己收藏了许多裴宇寒的画作,甚至夜夜对著画像排解相思寂寞之苦。
说话时,汪芝芝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裴宇寒俊美的面庞,眼底带著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