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吻末了,陆西林又忍不住轻啄了涂雪微几下,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涂雪微的胸口微微起伏,她仰起头看着陆西林,眼睛发亮:“木乃伊,你带身份证了吧?”
陆西林不明所以,点了下头。
“那我们今天不回家了。”
涂雪微拉上陆西林的手,径自走向路边的一家酒店。陆西林脑子一嗡,意识到她想干什么,心里觉得这也太出格了,但脚步却没停下来。
和涂雪微待久了,他都变得有点疯了。
涂雪微拿陆西林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拉着他直接上楼,房门一开,连房卡都没来得及插上,他们就抱在了一起,无缝衔接了街头的热吻。
从门口处一路磕磕绊绊到床边,身上的衣物落了一地,房间里没开空调,但彼此紧密相贴,却也感觉不到冷,反而触手滚烫。
陆西林就跟干柴火一样,涂雪微轻轻一点,他就燃了。他伸手拥着涂雪微,化被动为主动,覆压在她的上方,吻得越来越深。
津液交换,唇齿的交缠是最直接的沟通,不是语言,胜似语言。
室内温度不断攀高,却始终不到。
陆西林只是不断地亲着、啄着,两只手却老老实实的,一只揽在涂雪微的肩头上,一只搭在她的腰间,一直停留在安全区。
他迟迟不动,束手束脚,不是按兵不动静候良机,而是有所顾虑,不敢进一步冒犯。
涂雪微细细地喘息着,低笑一声,问:“陆医生,你在手术台上也这么犹犹豫豫的?”
陆西林闷声道:“不一样。”
“嗯?”
“动手术我是专业的。”
涂雪微咬了下陆西林的唇,挑衅道:“所以,你还是不行。”
陆西林忍得满头大汗,残存的理智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弊,对他当然是百利无一弊,但是对涂雪微,她——
还没等他条分缕析地权衡清楚,涂雪微直接抓住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带着他鑽进她的衣服底下,缓缓地往上攀登。
碰到一团柔软的那刻,陆西林浑身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
涂雪微凑近陆西林,呵气如兰,语气却强势得很:“陆西林,我说可以。”
陆西林呼吸一窒,随即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黑暗中,他盯着涂雪微看了好一会儿,随即阖上眼,收拢手掌,跟随本能,任由自己被欲望席卷。
“谁说我不行?我行得很。”陆西林咬着涂雪微的耳朵说。
一衾之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行得很”的陆西林一开始并不是很行,他动作生疏,总是担心碰坏弄疼涂雪微,一点劲都不敢使,最后反而把自己憋得够呛,匆匆交代了。
涂雪微一愣之后,笑得整个人都在颤动,还反过来拍拍陆西林的肩,安慰他别太在意。
陆西林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糗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为了洗刷屈辱,第二次他放开了手脚,事实上也是把控不住,大开大合了起来。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陆西林本该对人体构造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今晚他却好像变成了一个医学白丁,对着涂雪微这具身体翻来覆去地进行研究,本着严谨的求学精神,每一处都不放过,反反複複地学习。
涂雪微一开始还能调戏陆西林几句,到后来就笑不出来了。陆西林食髓知味后,简直跟饿急了的狼一样,咬住肉不松口。她被卷进欲望的浪潮里抛上抛下,几经起落,频频失神,到最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黑暗中,四四方方的房间变作无边无际的大海,被子像是起伏的海浪,海浪之下传来阵阵难以抑制的声音,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