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还不是她刚换下的鞋,而是从鞋柜里拿出的拖鞋。
“。。。。。。江比。”她欲哭无泪地喊着那只咬着鞋就开始疯跑的小狗。
江斯淮从书房里出来就撞见了异常兴奋连他都无视的江比。
本想不理会它,但眼尾余光扫过狗头时,精准捕捉到那一抹突出的粉白色。
他顿了下,快步走过去,抬起江比的下巴,从它嘴里夺回那只已经裂开了一部分的拖鞋。
“哪来的?”
听出江斯淮语气的不对,江比立即怂怂地趴倒在地板上,想装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苗夏赶过来时,发现她那只已经阵亡的拖鞋在江斯淮手里紧紧握着。
江比聪明地朝着苗夏“汪”了声。
江斯淮扭头。
几米外的人抱着围巾和大衣,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模样有点滑稽,脸色倒是稍微比上午好了些。
苗夏换上了江斯淮给的客鞋,鞋子不太合脚,脚后跟多出一截。
回房后她换了衣服就把自己扔床上了,想睡个半小时再起来洗澡。
卧室门被敲响时其实距离苗夏睡着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她却觉得自己才刚睡,疲惫地把眼睛打开,躺着缓了几秒后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江斯淮瞅见苗夏一副被吸干了元气的样子,迟疑道:“周家述把美术部的活儿都让你一个新人干了?”
苗夏脑子一片混沌,整个人都似醒非醒,张口就就稀里糊涂道:“肚子有点痛,让我睡一会就好了。”
之后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床上,怀里抱着一双崭新的拖鞋和一双棉拖鞋,这回睡得倒是很踏实。
樊老太白天去江斯衡画室给他当了一天的模特,回来那会正好遇上拿着两双女士鞋准备上楼的江斯衡。
她当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已经知道是给谁的了。
江
斯淮下楼后把电脑从书房拿出来,准备一边看邮件,一边陪老太太看电视。
坐下时冷不丁就接收到了她投来的目光。
挺瘗人的。
樊老太吃了颗江斯淮剥好皮的葡萄,哼笑道:“你俩感情挺好的啊,鞋子都专门给人送上楼。”
江斯淮说:“江比咬坏了人家的鞋。”
“那的确是该赔。”樊老太问,“怎么不见那姑娘下楼啊?"
江斯淮打开电脑,神色莫名有些古怪,“人不舒服,在睡着。”
“哪儿不舒服啊?"
“肚子。”
樊
老太瞅他一眼,“没上医院啊?”
“说是睡一觉就能好。”江斯淮忽地顿了下,盯着开机成功的电脑屏幕,接着点开网页,在搜索栏上输入了几个字。
他仔细浏览完搜索出来的内容,侧头问:“奶奶,什么能够代替红糖?"
“红糖?”樊老太霎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姑娘是痛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