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苗夏的手,“苗女士,请问你的婚戒呢?”
苗夏默默地把手给收了起来。
她有点心虚,因为怕被其他人发现,从一开始就没戴过戒指,而江斯淮好像是领证那天戴上后就没摘下来过。
“在我包里放着。”看江斯淮表情还是那样冷,她补了句:“虽然我没戴,但戒指一直不离身,我在哪,它就在哪。”
江斯淮凉飕飕地笑了笑:“你打算我把藏到什么时候?”
苗夏扶着餐桌站起来,用筷子夹了块凉拌黄瓜,俯声过去,把黄瓜放进江斯淮碗里,目光有些俏皮地看着他说:“耐心等,总有一天你会光明正大的。”
她穿着宽领口的薄长袖,在厨房时内衣被推了上去,后来转战到客厅,直接是解了下来,现在没穿。
这样的姿势下,胸口的春光一览无余地落入江斯淮的视线里。
往下垂的弧度,嫣红的尖尖,引人遐想的啃咬痕迹。
江斯淮喉结上下滚了滚,伸手找实苗夏的领口,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我现在更想吃饭,喝奶等吃完饭吧。”
苗夏飞速坐回椅子上,热着耳根说:“喝什么奶!吃饭。”
月底,苗夏和江斯淮一起回了趟桐城,去医院看扭伤了脚的方水霞。
江斯淮能说善道,说话十分讨长辈欢心,方水霞见着了是喜欢的不得了,拉着他说了好些话。
大舅和大舅妈知道苗夏结婚后很惊讶,心想着他们那大女儿快三十了都还没对象呢,这苗夏不是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居然就和别人领了证。
大舅妈心里酸溜溜的,特别看见江斯准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这一看就不是出身在普通人家的,又想到过年那次苗夏来拜年,带来的光是礼品每盒都价值好几千,更别说给方水霞的补品了,拿出去一问,好几万一盒。
“嘴上说着和那姓路的断绝关系,可还不是跟着姓路的去了北京,没这姓路的,这丫头哪有这么好的命嫁给这样有钱的人。
方水霞一听,手指着大儿媳妇,“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夏夏苦尽甘来,她能有今天和姓路的一点关系都没,你给我少提他!”
“哟,您现在怎就这么护着这外孙女了,以前见都不愿意见苗清一面,如今瞅着人小姑娘嫁得好,又亲近上了?"
等苗夏和江斯淮从酒店回来医院,病房里就只有方水霞一个人。
“外婆,他们回去了?”苗夏问。
方水霞叹了口气:“和我吵了一架,气不过,拉着你大舅一起走了。”
苗夏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大舅妈是一个嘴毒且刻薄的人,这邻里街坊的就没人能吵得过她,而且方水霞又是很能忍的性格,不触及到底线的话是绝不会和大舅妈吵架的。
苗夏不禁问:“您和她吵什么了?”
“她见你嫁的好,心里不忿,在我面前酸了你几句。”
苗夏握住方水霞的手,“她要说就让她说,您别和她吵,别气坏了身体。”
江斯淮在一边默默听着,把给方水霞吃的粥倒好给苗夏后,才开口说话,“外婆,夏夏嫁给我,是我命好。
苗夏睫毛颤了颤,回头看了眼江斯淮。
江斯淮双手搭在苗夏肩膀,脸上带着薄笑:“下回大舅妈再拿这事做话题,您就给我打电话,让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吵架这事,我最在行。”
方水霞本来是被江斯淮前面那些话给逗笑,一听他说吵架最在行,脸上笑意慢慢消失了些,“吵架最在行啊…………”
苗夏对上方水霞担忧的目光,噗呲一笑:“外婆,阿淮他说的没错。”这句话说完,她感觉到放在肩膀的那双手捏了她一下。
她没停,继续道:“我在家就说不过他。”
江斯淮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只因为从苗夏嘴里解锁了新称呼。
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