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迎面就飞来一个抱枕,幸好眼疾手快接住了。
谈蔚心恶狠狠地看着江斯淮,厉声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同意斯衡去港城!他现在连家都不肯回了,你满意了吗?”
江斯淮走过去,“事已成定局,您再怎么拿我撒气都没有用,傍晚六点飞港城,您要是想去就让人去收行李。”
谈蔚心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地问:“斯衡他愿意见我了?”
“嗯。”
得到回答,谈蔚心往门口走,“芬姐,把我的箱子拿到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了父子俩。
江斯淮拿出手机,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美国那边的医生有没有明确说你哥能抗到什么时候?”江颌和这个小儿子不亲,能说的话题只能在其他方面上去找。
谈蔚心和樊子琴只知道江斯衡已经到了医生都无能也力的地步了,但江斯淮怕她们承受不住,没说江斯衡还能捱多久。
他告诉江颌,想撑过今年,很难。
不止是心脏问题,江斯淮隐约察觉到江斯衡的精神似乎也出了问题,这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谈蔚心阻止江斯衡去港城的理由之一。
他怕谈蔚心的控制欲会压垮江斯衡。
江颌听到这个回答,一时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办完这边的事也到港城去,我不和斯衡住一起,不打扰他,偶尔去见见他就行。”
江斯淮没什么情绪的视线落在江颌身上,“这么多年了您那些破事还没解决好。爸,你心里清楚,当年要不是你犯错,妈不会变这样,她会这样对哥,你的问题很大。对妈和哥,你注定要一辈子愧疚下去。”
在谈蔚心和江颌之间,江斯淮更厌恶江颌,他就是所有恶事的开端。
身为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却管不住自己,三心二意,令人唾弃!
从老宅离开,江斯淮驱车前往江斯衡的画室,里面的一些东西要打包运过去。
他没让人过来帮忙收拾,从楼上拿了几个大纸箱,把墙上挂着的画一幅幅放入箱中。
这些画像,全是都沈秋晴。
江斯淮看着画中人的眼睛。
接着他拿出皮夹,里面有一张苗夏的证件照。
照片是他过年时在苗夏家的柜子里看见的,有好几张,他拿走了一张,并没告诉苗夏。
大概是她上学时拍的,很清秀素净的一张脸。
其实仔细去看,苗夏和沈秋晴并不是特别的像,眼尾的弧度不一样的,但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耿悦下午到三楼处理工作,完事后去找罗音。
办公室里有暖气,苗夏脱了外套,里面的打底是件衬衫,因为热,她忙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解开了顶扣。
江斯淮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但他也不是到处留,脖子这块位置他不会用力亲和吮吸,更多的时候是舔,所以不会有吻痕。
但这会,顶扣解开了,锁骨的位置不经意露出来一点,恰好昨晚江淮又咬又吸了那块地方。
很明显的红印。
耿悦一抬头就看见了。
她也经历过这种事,第一反应就知道那是吻痕,绝不可能是啥蚊子咬或者猫挠的。
耿悦忍住好奇,没立即去问苗夏,下班后在楼下逮着她就是一顿问。
“你交男朋友了是不是?早上请假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对不对?”
苗夏愣了下,耿悦怎么发现的?
她也没否认,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笑什么,你等会给我老实交代。”耿悦拉着苗夏进了一家湘菜馆,点了两菜一汤,一罐冰?啤酒。
苗夏只要了半杯啤酒,她不敢多喝,怕醉了被耿悦套话。
耿悦看破了一切,“你看你,心虚了吧,是不是担心喝醉了后什么都给我说?快交代。”
“这个男人难道是骆总?”